门外的侍者不让纪依雪进去。
纪依雪不悦道:“这不是我哥的房间?我怎么不能进去?快点开门!”
她在门口吵了半天,大门这时候从里面被打开,纪依雪看到纪冽危站在门口,还是那副清冷的面容,只是眼神像淬了冰霜。
她吓得心里一跳,连忙朝里面看去。
一副要捉。奸的样子。
纪冽危漫不经心问她:“看到什么了?”
纪依雪尴尬地呵呵一笑:“瞧冽危哥这话说的,能看到什……我靠!”
下意识爆粗口,纪依雪连忙捂住嘴巴,“月月???”
纪依雪连忙奔了进去,看着身穿礼服,外表和刚来宴会时完全没有不同,但又处处又透着不同的钟栖月,她震惊问:“你怎么会在冽危哥的房间里啊?”
钟栖月早就想好了说辞,神色自然道:“我那时候头疼,又在宴会迷了路,是冽危哥看我有点不舒服就送我上来休息的。”
“你不舒服?”
“嗯。”
钟栖月那张雪白的面容,这样看着,的确像是有几分状态不好,纪依雪信了几分。
她也没多疑,拽着钟栖月又往沙发那一坐,埋怨道:“找到你了正好,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吓得我准备找冽危哥帮忙在宴会上搜你的行踪呢。”
钟栖月浅浅笑了笑,抬眸,正好看到纪冽危随手关门,气定神闲地朝这处走来。
想到他刚才那副略微失控的样子,她心口一缩,连忙避开眼神,“对了,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纪依雪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抓着钟栖月就不断吐槽:“我在宴会上看到冽危哥的那个狐朋狗友周余寒了!他这次来赴宴带的女伴又换了。”
周余寒也是北城名门公子,跟纪家这些公子小姐都一起长大的,纪依雪从小就跟周余寒不对付,这事钟栖月也知道,她追问:“怎么了呢,他带的女伴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巨大的问题,他那个新女伴就是前不久渣了我的那个垃圾的新女朋友,我当时气不过,问她跟韩萧是不是分手了,结果那女生说她根本不认识什么韩萧。”
“我就觉得很奇怪,是不是其中有什么我不知情的事,就一直缠着那女的,然后周余寒就找我茬,说我跟他抢人,他有病吧?我疯了去抢他女伴?”
“你说是不是他有病,诶……”纪依雪刚顾着吐槽,才发现挽着钟栖月的那只手,有点不对劲。
她指着钟栖月手腕的那圈红痕,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抓的?”
钟栖月连忙把手收回去,“没什么,我刚自己觉得痒,抓着玩玩。”
纪依雪皱眉:“这分明是别人手的力道抓的,你皮肤本来就白,那人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对。”
后知后觉,纪依雪反应慢一拍,疑惑打量的目光在钟栖月和纪冽危的身上来回打转。
刚才她只顾着自己的倾诉欲,也完全没有在意,没有多想,为什么钟栖月会一直待在纪冽危的房间里。
孤男寡女独处一个套房,她在门外敲了那么久,里面竟然持久不开门。
那侍者还守在门口不让她进去,可疑,太可疑了。
况且,纪家人人都知道,纪冽危有多么讨厌那母女俩,他怎么会收留钟栖月来这里休息。
即便心大如纪依雪,也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月月,你跟冽危哥……”
钟栖月紧张到心狂跳,故作镇定道:“我的确是来找冽危哥这边有没有什么让我缓解头疼的药,你以为什么?”
纪依雪不想听钟栖月的回答,她看向纪冽危。
男人坐在沙发对面的软榻上,身形松弛,翘着二郎腿正在刷iPad上的文件资料,看起来兴致缺缺。
“哥,你跟月月孤男寡女在这屋子里干嘛呢?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开门?”
纪冽危慵懒抬眸,“你要是不敲门,大概率是要亲了。”
“什么?!”纪依雪惊地站起来,难以置信道:“你……你们……”
钟栖月脸色唰白一片。
她完了。
她彻底完了,这件事要是被纪依雪知道了,这跟整个纪家人知道了有什么区别?
纪冽危似笑非笑:“这个回答你还满意?”
纪依雪蹙眉,“哥,你这什么意思,耍我啊?”
纪冽危收回眼神,手指继续划屏幕,爱答不理的:“不是你满脑子想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冽危哥,你想吓死我直说,我就说嘛你跟月月怎么可能……”纪依雪捂了捂心口,朝钟栖月笑:“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还有那种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