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分钟后,纪灌云来了一通电话, “月月,你赶紧出来, 一会有人送你去机场。”
“喔,马上。”
简单梳理了下,收拾好后,钟栖月就赶到了酒店门口。
纪灌云正在等她,说:“我也跟你一道回去。”
几个小时后落地北城, 有车子专门接送钟栖月回段家。
回到家里时才十点多, 钟栖月休息了没一会, 就有车子又过来接。
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镖,她就知道是纪冽危的人过来了,本身无精打采的样子, 瞬间变得开心起来。
段知晴打趣她,“这么开心啊, 不就四天没见?至于吗?”
钟栖月羞红了脸, 提着包包去玄关换鞋,“妈,我参加完寿宴就回来。”
“还回来啊?不是直接跟我那女婿回家了吗?”
“妈!”钟栖月娇嗔一声。
段知晴乐得不行,摆摆手, “去吧去吧,对了这场寿宴你爸也在, 要是我那女婿不在你身边,你有什么麻烦找你爸爸,知道吗?”
“嗯,我明白了。”
钟栖月脚步轻盈出了门,保镖恭敬地请她上车。
后座车门打开,她弯腰钻进去,却没见到她一直很想见到的人。
纪冽危怎么没来。
落寞地上了车,车子缓慢开离段家,钟栖月没忍住问:“纪先生怎么不在?”
坐在副驾的保镖回道:“纪先生手上有要紧事抽不开身,要我们带太太先回一趟月园,月园已经为太太准备好了今日寿宴的礼服。”
“好……”
她弯唇笑了笑,敛住心里的失落。
抵达月园,冯管家笑意相迎,带着钟栖月迈入园中,回房后让佣人将准备好的礼盒摊开,“这是纪先生特地为太太准备的礼服,纪先生说晚点会亲自过来接您。”
他会过来接她,想到这里她一下又恢复精神了,取过礼服去卧室换上,接着又有造型师特地过来为她梳妆打扮。
冯管家接了一通电话,见钟栖月已经打扮好了,笑道:“太太,请吧,纪先生正在车里等您。”
“嗯。”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停在院子里,钟栖月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高跟鞋踩着地毯一步步朝车前走去。
后座的车门打开,钟栖月还没钻进去,便听到了纪冽危清润的声音。
坐进车后,才发现他正在通电话。
听起来还是在讨论溶城的工作,因为他在通话,她也不好打扰他,落座后,便乖巧地把手合在自己的腿上。
没一会,司机便发动了车子。
纪冽危还在通话,钟栖月的眼角余光扫了他片刻。
四天没见了,他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好看的。
纪冽危今天穿的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乌发打理得极其整洁,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此时右手握着手机,坐姿闲散靠在椅背上,正在漫不经心讲着工作,认真又松弛,清冷矜贵的气质油然而生。
唇瓣微微启阖,好听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即使没空搭理她,但光这样看着,倒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钟栖月从眼角余光偷偷的打量,到不由自主地开始正大光明侧过身子盯着他看。
目光过于直接又灼热,纪冽危放下平板正在滑动的动作,视线扫了过来,眼神是看着她的,但思绪仍旧在电话那聊工作。
钟栖月眨了眨眼,本就浓密,加上今天的妆容被刷到翘卷的眼睫,更像蝴蝶的翅膀般扇动。
纪冽危盯着她,目光漫不经心跟着她的睫毛,同时,心也像被她的睫毛扫了一下,酥痒。
钟栖月忽然朝他伸手。
纪冽危不动,偏生什么反应都不给。
钟栖月有点尴尬了,扫了眼前面的司机,有贼心没贼胆。
纪冽危无声哂笑,手指往前面一敲,司机便心领会神按下挡板。
钟栖月忍笑,眉眼弯弯将脸往他面前凑,唇瓣微动,无声念了几个字。
纪冽危一心二用,过了片刻才拼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还是没给回应。
这下钟栖月有点恼了,提起自己的裙摆,慢慢爬到他腿上坐着,温热的脸贴在他耳畔轻声说:“哥,我好想你……”
纪冽危眉梢微扬,指着自己的手机。
钟栖月脸一红,捂住唇,摇头,表示自己保证不再惹事。
纪冽危淡笑,便继续跟听筒那端谈起工作。
不知谈了多久,她坐在他腿上都发困了,捏着他的手指把玩,她真的很想跟他说几句话,偏偏这通话就是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