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幅样子的纪冽危,她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满脑子其他想法都没了,就想跟他这样沉沦下去。
钟栖月尽量拉回几分理智:“哥,我,我跟你讲讲我在伦敦的事好不好……”
“好,当然好。”他身躯缓缓靠近,一边玩弄着她耳垂,一边轻咬着她唇瓣,眼神还一错不错望着她。
折磨她,引诱她,取悦她,偏偏就是不给她。
钟栖月又羞又气,只好强行让自己抛下那些,主动跟他讲述自己在伦敦三年的生活。
从她怎么跟妈妈和哥哥相认,怎么交了那些外国的朋友,怎么学习陶艺,都一一与他倾诉。
纪冽危听得很认真,无比认真。
甚至还会从她那些回忆里,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看起来是真的对她的生活很好奇。
但即使如此,他的小动作还没停下来。
钟栖月几乎要疯了。
她顶着涨到通红的脸,声音嘶哑,一字一句:“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纪冽危淡笑:“别这样说,我哪舍得惩罚你。”
他嘴里说不舍得,可行为根本不是那样。
纪冽危这人就是,嘴上很会说好听的话哄人,但说的和做的又不是一回事。
“行啊,你就这样吧。”她都被逼出了眼泪,哭得声线发颤:“你就继续欺负我好了,我现在都难受死了,委屈死了,我都快不行了,你还这样。”
他眼里浮起怜惜,摸她脸颊:“说说,哪里难受,哪里委屈,哪里快不行了。”
钟栖月把脸一撇,不想理他。
是真生气了。
纪冽危默默叹息,也稍微收敛了几分,把人弄哭了,最后还不是得自己哄。
他抱着她,轻声哄:“乖,不哭了,是哥哥错了好不好?”
钟栖月还是不理,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下就把枕头染湿了大半。
哭得还抽泣起来,香肩微抖,委实可怜。
纪冽危一下想笑,一下又心疼,万千情绪简直被钟栖月拿捏的死死,什么都有,但唯独没有后悔。
她的眼泪就像是他的兴奋剂,嘴里在哄着她说自己错了,实际却还是没放过她。
钟栖月总算看明白了,哭着小声说:“你就欺负我。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欺负我。”
“那让你欺负哥哥,你又不愿意。”
“我才不要呢,做不出来你那事。”
纪冽危笑:“你脸皮薄,做不出来,还不是得要哥哥脸皮厚一点,才能让你快乐。”
“谁快乐了。”
“嘴硬。”
钟栖月抽泣,“谁嘴硬了。”
纪冽危笑得不行,又咬她的唇:“我尝尝。”
“宝宝,是软的。”
钟栖月实在气得不行,要捶他胸膛。
手腕刚扬起,就一把被他捉住,他吻着她的手腕,无比轻柔,怜惜。
闹了一通,纪冽危也收敛了方才几分的不正经,眉眼含着柔情:“栖月,我是真的很想你。”
很想很想,那三年,想得他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瓣。
甚至就连眼前的快乐幸福,有一瞬间,他都觉得并不真实。或许等第二天醒来,他所经历的都是因为思念过头而产生的幻觉。
所以他只能不断地逗弄她,祈求能得到一点她的反应,才让他稍微从认为只是虚假的梦境里醒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结婚,领证,同居。
再也不会分开。
“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他又重复了一遍,脸庞埋在她的颈窝处,沉沉的呼吸洒至她颈边。
直到一股微凉的湿润,清晰砸至她的肌肤。
钟栖月心里酸涩翻涌,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疼得呼吸不过来。
她将脸正过来看他,眼圈通红:“哥,对不起……”
从前她真的无数次主动将他抛下,无数次伤透他的心。
甚至就连回国后,她也还是一直在选择逃避。
就连领证她都是半推半就,但领了证后,她忽然就想通了。
无论她和纪冽危从前经历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扭曲又别扭的过去,但他们现在结婚了啊。
他们在婚姻登记处领证结婚,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别说对不起。”纪冽危眼尾泛红,轻声说:“只要你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好。”
“嗯……”
“还有。”
“什么?”她哑着声问。
明亮的室内,纪冽危呼吸微沉,忍得艰难:“宝宝,别搅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