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害的。”纪冽危认栽。
他松开她,去医药箱里翻找,找了止治疗酸痛的膏药,把她腿捉过来,温柔细致地给她上药按揉。
钟栖月望着他这幅认真的样子,也不由看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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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栖月赶在家里人起床之前,悄悄溜了回去,到家时脚步放轻,一路上都跟做贼似的。
爬上二楼,正要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对面的房间门,“咔哒”一声打开。
段砚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站在门口,冷不丁撞见钟栖月弓着腰偷偷摸摸的样子,疑惑问:“你这是干嘛?刚从外面回来?”
钟栖月心虚说:“不是,我肚子饿了,刚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那翻到了吗?”
“没,没……砚川哥,现在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我也要回屋了。”
房门打开,钟栖月正要钻进去,段砚川及时喊住她。
“月月,你先别动。”
“啊?”钟栖月听话楞在原地。
段砚川也醒了大半,伸手把房间门口放着的眼镜架到自己的鼻梁上,慢步走来,上下将她扫视一番,随后眸色一眯,盯着她红肿的唇看了许久。
那目光着实把钟栖月看发毛了。
弄得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暴露出问题了,有点无措,刻意把脸一撇,把唇紧抿。
“砚川哥……有什么事吗?”
段砚川严肃问:“你的嘴怎么这么红这么肿?”
“啊?”钟栖月抬手捂住自己的唇,找补道:“我刚说我饿了下楼找吃的,刚吃饱能不红肿吗?”
段砚川冷笑,抱着臂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刚不是说下楼什么吃的也没翻到?”
“是吗?那是我说错了。”钟栖月选择硬气起来,“砚川哥,你大清早就这么严肃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弄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我只是下楼翻吃的而已,你至于吗?”
她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声音也不知觉拔高。
正好段知晴刚起床出门,听到这番动静,事情起因也没问,她就听到自己女儿委屈的声音,连忙主持公道:“段砚川,你干嘛呢?大清早就欺负你妹妹?”
“妈?”段砚川懵住,反抗道:“我哪里欺负她了?是月月大清早从外面回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关心妹妹而已,多问几个问题怎么了?”
“什么从外面回来?”段知晴无条件站自己女儿:“你妹妹昨晚就在家睡的,我昨晚睡前还特地去找她聊过天了,她只是刚睡醒,饿了下楼找吃的而已。”
“她没有找到吃的,回来嘴巴还是肿的,妈,你自己看看!”
段砚川心里委屈得不行,指着钟栖月的唇控诉。
段知晴认真看了几遍,没觉得有问题,“你一点都不清楚女人,咱们女人早上起来嘴巴就是这样红润有光泽。砚川,你是单身太久了吧?赶紧找个女朋友带回来给妈妈看!”
“妈……怎么又提这个?我都说了,感情的事急不来。”
“什么急不来?是你压根就没打算谈恋爱,你秦阿姨给你介绍的小侄女,你去见了没有?还有你外公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呢?”
“妈……”
趁着母子俩把话题转移了,钟栖月连忙回了屋,进浴室里匆忙洗了一把脸。
等收拾好下楼吃早饭时,段砚川看她的眼神还含着几分探究,弄得钟栖月后背都发麻。
吃完早饭出门上班,段砚川跟过来,说:“我今天坐你的车。”
钟栖月正在玄关换鞋,闻言不解道:“砚川哥,我跟你工作的地方不顺路。”
“没关系,载我一段,把我半路丢下来就行。”
见钟栖月还没同意,他一副看穿的模样,咄咄逼人问:“怎么?就这么不想让哥哥坐你的车?还是说,你要避开哥哥去见什么人?”
钟栖月说没有,然后穿好鞋子溜走了。
段砚川几步追上来,自觉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开车吧,到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
“不了,我送你过去。”车子缓慢驱动,钟栖月弯弯笑,轻声说。
段砚川冷哼一声,在车上坐着闭目养神。
显然他是有话说,但偏偏不说出来,害得钟栖月坐立难安。
把段砚川送到他正在经营的陶器店铺前放下,“砚川哥,到了。”
段砚川嗯了声,把眼镜摘下来,神色懒散地问:“你今早从哪里回来的?”
钟栖月面色自然,“砚川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彻夜不归吗?再说了,我晚上出去能找谁啊?都说了我是下楼去翻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