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冽危眸色微黯,掌心摸着她小腹,忽然问:“例假干净了吗?”
“啊?”钟栖月怔了两秒,才说:“还没,我一般起码也要一周才能走干净。”
“这样啊。”纪冽危遗憾说:“这可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
他笑了笑,轻轻拍她脸颊,意味深长说:“等你例假干净了再说。”
钟栖月听明白了,脸顿时一红。
暖光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纪冽危不可控制起了意动,心在不断乱撞,指腹轻轻捏着她下巴,整个人温柔蛊惑得不像话:“做。爱就暂且算了,能接吻吗?”
钟栖月抿了抿唇瓣,没有犹豫,直接勾住他的脖颈,主动把自己送上去。
…………
上周跟段砚川去医院做血缘鉴定的事没几天就被钟栖月抛诸脑后了,等看到这串陌生的号码打电话过来时,她有几分呆滞。
“你说结果出来了?”
段砚川说嗯,“能约你碰个面吗?我有很多话想说。”
跟段砚川约好六点半在杂志社附近的咖啡厅碰面,他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到,晚上咖啡厅的客流量很大,钟栖月赶到时,几乎位置坐满了。
段砚川朝她招手,喊她过去。
“你来很久了吗?”钟栖月问。
“不久,你先坐下,想喝点什么?”
“黑咖啡吧。”
段砚川眉梢一动,好奇问:“喜欢喝苦的?”
她笑说:“我觉得很醇香。”
他也一笑,“跟我口味一样。”
“是吗?这么巧啊。”
“不巧。”段砚川说:“毕竟我们是亲兄妹,有相同的爱好也很正常。”
钟栖月水润的眸光有瞬间定格了般。
段砚川把那份检测结果摊开给她看,“你自己看看吧,尽管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医院。”
钟栖月认真了好几遍,仍觉得不可思议,愕然道:“世上真的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吗?”
段砚川淡笑说:“这并不算什么,世界如此之大,这世上多得事你想象不到的狗血事,我们这又算得了什么?这只能说明,你哥哥我足够敏锐。”
钟栖月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段砚川很理解她的心情,事实是他刚得到这份结果时内心也是震惊的,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确认事实后的感受到底还是不同。
他的亲生妹妹在刚出医院没多久便重病去世,事实上他都没来得及跟妹妹培养感情,所以对妹妹的感情并不算很深刻。
若非他母亲对妹妹去世的事伤感太深,或许他早就要忘了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妹妹的事实。
望着面前这张跟他母亲有五分像的面容,段砚川轻声说:“你的母亲出身于陶艺世家,名字叫段知晴。现正在英国长居,我是你的哥哥,今年二十八,大你将近五岁。”
“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钟栖月缓缓调平整自己的心情,沉默了良久,才问:“我想知道,她有想过我吗?”
段砚川怔住,问:“你问的谁?”
钟栖月难以启齿妈妈那个词,说:“你的母亲。”
段砚川叹息,“这二十三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甚至因为“你”的离开,让她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没回到北城也都是害怕触景伤情。”
“那,她还好吗?”
“还行,除了太想你之外,身体方面都很健康。”
钟栖月很快沉默了,段砚川又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钟栖月垂眸说:“暂时没有了。”
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现在的心情,不过刚刚得到了那个回答,她的心在那一刻是无比放松的。
尽管她并没有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但得知那个很有可能是她亲生母亲的人,是那么的想念她,她忽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又酸又苦,但不可否认,更多的是开心。
段砚川喉结滚动,说:“我今天找你出来,除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你说。”
“将近二十天后,我就要回英国了,这次回去或许几年都不会回国。”
钟栖月心里一揪,连忙抬眼看他。
段砚川很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如果可以的话,这次我想带你一起回英国,我们一家三口是该团聚了。”
钟栖月放在腿上的手收紧,问:“必须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