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讽刺道:“我问了你就会跟我说实话吗?我问了,这件事就能当没发生吗?”
得到钟栖月这个反应,钟蕊有点失望:“我是走投无路了,初冬的事一点头绪都没有,在这个纪家,就连你纪叔叔都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除了纪宗州时不时朝我发送信号,我才主动找上他。”
“但是月月,谁都可以指责我,只有你应该站到我这边。”
钟栖月不想说什么,也对她做的那些事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对钟蕊来说,无论她说出再难听的话,她也无动于衷。
“今天纪冽危能揭发这件事,说明他早就想把我赶出纪宅了,视频那一幕发生有一段时间了,他却故意藏着这么久没有揭穿,月月,你还不明白吗?”
“纪冽危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他的目是让我和初冬母子分离,让我身败名裂,让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初冬,一生都在担忧与懊悔中度过,这是一个心机深沉且狠毒的男人,月月,你被他盯上后,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摆脱。”
“您到底想说什么?”钟栖月没什么耐心问。
钟蕊眸色寒凉:“但只要他还对你有几分留念,总是不同的,你留在纪家,接近他,讨好他,找机会让你弟弟回来。”
“我不!”钟栖月冷肃着一张脸,“这次我不会听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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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噩梦般的夜晚总算过去了,昨晚的丑事闹开后,因为时间太晚,加上钟蕊和纪老爷子的条件没有谈拢,钟蕊暂时还住在纪家。
清早七点,是纪家吃早饭的时间。
却独独只有钟栖月和钟蕊没有下楼。
饭桌上纪依雪赤红着一双眼瞪着坐在面前的父亲。
父亲满身伤痕,一夜之间像沧桑了十岁,见状她是又恨又心疼。
昨晚得知这件事后,她已经连夜去主卧那质问父亲为什么要出轨。
尽管得到了道歉的回答,纪依雪还是不解恨,一双眼瞪得都像是能把纪宗州给吃了。
饭桌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很晦暗,气氛降低到了零度,纪老爷子面色冷沉吩咐:“开饭。”
就在这时,何晴忽然开口:“开饭之前,我有句话想说。”
纪老爷子朝她看去,一夜过去,何晴恢复得很好,只是少了几分平时看谁都笑盈盈的开朗。
“爸,我打算和宗州离婚。”
纪宗州猛地抬头,震惊道:“你在说什么?”
何晴仍旧看着纪老爷子,“关于离婚的事,我何家的律师会全权处理,吃完早饭我就会离开纪家了。”
纪老爷子问:“非离不可?阿晴,你嫁到我纪家也有二十几年了,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心软吗?”
“况且,还有依雪和灌云这姐弟俩,如果离婚,孩子怎么办?”
何晴面无表情说:“俩孩子已经成人,是留在纪家还是跟我回何家全凭他们自己高兴,爸,在纪家这么多年,我对纪家,对宗州都称得上问心无愧,我也知晓您为了纪家的苦心,但您不能够为了袒护自己的儿子,而让我独自咽下这苦果。”
纪老爷子颤巍巍站起来,管家扶住他走到纪宗州那去,他手中拐杖又当着何晴的面挥下,“是昨晚的家法打得不够用力?阿晴,只要你原谅宗州,今后他随你处置。”
纪宗州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倒在了饭桌上,打碎了面前碗碟。
何晴避开目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老爷子浑浊的眸子微微颤动,又用力挥了一棍子,“阿晴,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原谅宗州吧。”
“爷爷!”纪依雪忿忿不平地站起来,“您怎么能道德绑架我妈?是我爸做错事在先!凭什么不能离婚?”
“你闭嘴!”纪老爷子鹰目扫了过去。
纪依雪吓得浑身一抖,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看到爷爷有这么严厉的眼神。
怎么会……
爷爷一向是家里最和蔼的人。
纪灌云沉默良久,见双方僵持都没能让步,最终看不下去,猛地站起身拉着自己母亲离开了饭桌。
“回来!纪灌云!你要去哪儿?”纪老爷子的吼声响起。
这顿早饭闹得不欢而散,纪冽危从头到尾又这样看了一出好戏,整个桌前的纪家人,只有他还有心思吃早饭。
早饭吃完,纪冽危便从玄关那拿了车钥匙出了纪宅。
纪老爷子把纪东原纪宗州留下,谈解决办法。
“这个家被你们兄弟二人搞得乌烟瘴气,一天之间不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好,都别认我这个父亲!”
纪宗州声音含着不悦:“何晴执意要离婚,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