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予恨铁不成钢地瞥他:“只完成了一半。”
她打开导航查着路程,“离餐厅还有二十分钟……我要找个地方停车!”
沈淮之抬了抬眉,不置一词。
秦舒予指着自己红红的嘴唇:“你看你给我弄成了什么样,如果就这样去,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之前和你……这怎么可以!”
她一副天要破了的架势,沈淮之配合着看了过去。
目光平静,盯了两三秒后,忽的伸手揉了一揉:“和我干什么了?”
其实秦舒予也有些意犹未尽。
下唇被他颇重的力道擦过,一片战栗恍惚,恍惚又是刚才被重重吮磨着,唇齿相缠,尽兴之余,又想要更多。
她坚强地克制住了。
只眼里含水地瞪她:“只是亲了一下,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
后面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索性一扭头,“找个商店停车,我要买冰水消肿。”
……
冰水买好了,秦舒予让它贴着嘴唇,时不时变换角度给自己全方位的消肿。
十分钟后,眼看嘴唇已经恢复正常,秦舒予拿出口红,想了想,给自己画了个柔雾唇妆。
回头,愉悦地询问道:“好看吗?”
沈淮之侧了侧眼:“不如刚才。”
无论是秦舒予先前的立体画法,还是现在的低饱和柔雾感,都只是妆容上的巧饰。
于他而言,分别不大。
但他确实要对她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步步意乱情迷,抛却理性的模样更感兴趣。
亲手的栽培,远胜过自然生长。
他的评价不符合秦舒予的预期,语毕,她的脸瞬间垮下:“怎么说话呢,我这种花容月貌的大美女明明是披麻袋都好看OK?夸我漂亮,明明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到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建议你以后不要轻易在公开场合评价什么艺术作品,眼神太拉了,别一丢丢个大的。”
她着重强调:“尤其是,你丢人就丢人了,我可不想陪你一起丢脸。”
她连珠炮似的叭叭叭,沈淮之有些头痛,揉了揉眉骨:“那恐怕由不得你。”
秦舒予刚和他亲完,也许是因为感觉太好,瞅着他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但至少我还能独美,以后出了意外找下家可容易多了。”
沈淮之眯起眼睛。
半晌后轻呵了一声:“差点忘了你的理想。”
秦舒予预感不妙,但已经来不及叫停。
他目光微嘲,一字一句,吐字分外清晰:“死了老公后被迫继承财产的,亿万俏寡妇。”
秦舒予:“……”
鲨了他。
马上。
。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秦舒予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沈淮之给她开门,她反应平平。
提醒她脚下台阶,她神情冷漠。
对侍者淡道“我和我太太”,她哼了一声。
直到他弯曲手臂示意她挽着他一起入场,她才不情不愿地搭上手:“我的理想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很难对你好声好气。”
沈淮之神色偏淡,“你好声好气,恐怕我也活不长。”
“怎么,听起来我当温柔解语花还挺难为你?”
秦舒予愤愤不平:“你回国那晚我的表现不好吗,你难道不觉得温存体贴骨头一酥?”
“你提起这个。”
沈淮之眼底哂着:“那天庄满回去后就和我请假说身体不适,头晕恶心。” ??
秦舒予据理力争:“那是因为他天天跟在你这种肮脏资本家的身边被腐蚀了健康!记得给人算工伤。”
她试图和他划清距离,但被牢牢按住了手臂:“别动。”
一句“那你求我”还没开口,下一秒他们进入包间,沈淮之干脆地松开了她。
秦舒予:“……”
她假惺惺地笑:“你要是进娱乐圈,演技一定能拿影帝吧。”
沈淮之在用热毛巾擦拭手指,闻言无动于衷:“我只对投资一个影帝比较感兴趣。”
“?那你不如投资你自己,我就专门卖你的小卡。”
秦舒予嘀嘀咕咕。
今天沈淮之做东,宴请的对象是他曾和她提过的同光新任ceo褚光远,及其妻子湛楚。
这个时间,褚光远已经上任数天。
他替代了沈淮之原先的位置,掌管分集团的内部决策。
而沈淮之会回到平悦,正式接任集团总部的一切是由。
秦舒予是知道这回事的,沈淮之早换了办公室,这几天的出差也与此相关。
她心知肚明,这本就是他作为沈家继承人必然的一步。而且他锋芒凛冽,手腕与能力并存,董事会有什么理由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