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看着我, ”盛淮屿揶揄道,“你也能领。”
祝苒:“......”
她才不是在想这个!
大家一起坐着说了会儿话, 后来有客人来了, 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祝苒已经将近半个月多没有来甜品店了, 乍一进了烘焙房,竟然还觉得有些陌生了。轻轻叹一口气, 祝苒洗了洗手,开始工作。
曾园馨虽然是上半年才来的,但这么多日子以来,对于一些烘焙的技术也已经十分熟悉。她还是改不了话多的毛病,一边揉着面,一边好奇地问祝苒:“姐,你和盛哥是约好的吗?说不在都不在,说回来就都回来了,真是太巧了。”
祝苒心里一紧,忙道:“没有啊。”
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我是早就打算好今天回来了,没想到刚好碰上店长,我也觉得很巧呢。”
曾园馨意味深长地“奥”了一声,道:“这样啊。”
祝苒听着她这样的语气,更是有些慌乱,不敢再多说,只当没听见,更加用力地揉起手里的面团。
店里难得聚齐了人,所以晚上下班时,作为代理店长的盛淮屿提出要请大家吃饭,来犒劳大家这段日子以来的忙碌。
这话一出,当然不会有人拒绝,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聚餐的地点选在了市里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不得不说,豪华酒店就是和普通的一些酒店不一样,不管是服务还是环境,都是一顶一的好。在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包厢离开后,姑娘们都忍不住七嘴八舌开了口:
“盛哥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呀!”
“就是呀。在这里吃一顿得多贵啊,要我自己可舍不得来。”
“要不说呢,我刚才看了一眼那菜单,吓死人了都。”
“......”
菜单这时刚好落在祝苒手里,她简单溜了一圈上面的价目表,也是忍不住惊讶咂舌。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盛淮屿一眼,祝苒再一次见识到了盛淮屿在花钱上的大手大脚。
盛淮屿懒散地坐在座位里,倒是一脸“没什么”的样子,道:“难得一起吃一顿,就别管钱的事情了,尽兴就好,都坐吧。”
见他这样说,大家乐呵呵地说了声“谢谢盛哥”,然后开始落座。
席间,盛淮屿问她们要不要喝几杯酒,店里的这几个姑娘平时都是能喝能吃的,自然不会拒绝。酒上了桌,服务员挨个给倒好,在倒到盛淮屿这里时,被祝苒拦了一下。
“他不喝。”祝苒礼貌道。
服务员一愣,看看盛淮屿,见他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于是微笑着点点头,把酒瓶放在桌上出去了。
曾园馨坐在祝苒旁边,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看看祝苒,又看看盛淮屿,突然就笑得暧昧揶揄起来,“哎呀,还是苒姐知道照顾人啊,知道拦着盛哥不让喝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拦拦我们啊?”
这话一出,其他人瞬间热闹起哄起来。
祝苒一下子被置到人群中央,不由得脸微微红了。她咽了咽喉咙,努力表演得自然,“我只是想着店长他胳膊刚好,不适合喝酒。你们瞎热闹什么啊?”
这句话本意是想解释,同时也是祝苒刚才拦酒的真实想法,但店里这几个实在是太闹腾,不依不饶地,“苒姐真的好照顾盛哥,我们都没想到这么多。”
祝苒被他们越说越不自在,看着她们出其闹腾的模样,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白天里她和盛淮屿暴露出来什么,要不怎么这几个活宝总拿他们开涮呢?
总之,一场欢宴。
饭局结束后,盛淮屿和祝苒是最后离开的,他们一同上了车,一路安静回了住所。
在彻底进入屋里后,祝苒跟在盛淮屿身后,犹豫了犹豫,还是开了口:“你.....”
她想到之前和盛淮屿的一次谈话,顿了顿,接着道:“你之前说愿意让我多管着你,算不算数?”
盛淮屿一愣,“当然算数。怎么了?”
祝苒心下微微放定,抿了抿唇,道:“行。那就从明天起吧,你在每次大额消费前,都必须先问过我,才能做决定。你觉得行不行?”
盛淮屿:“......”
他看看祝苒的表情,又想想今天的几件事,明白过来什么,轻笑出声:“行啊,当然行。”
他挑着眉,故意怪腔怪调:“祝苒大人是要开始把控家里的财政大权了吗?”
祝苒没听出他有不高兴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还开了个小玩笑:“你快一个月没上班了,再这么花钱大手大脚,我怕你把家底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