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禛低头吻她的发顶:“好,我陪你。”
拍完照,两人就去了雪具店。他的雪具是托运过来的,一块纯黑的定制高阶单板,侧面印着低调的银色logo。他给林鹭禾挑了一块软硬适中的新手板,配齐了一套颜色搭调的雪服和雪具。
“怕吗?”关禛调试着她的固定器,黑色的滑雪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他蹲下来帮她系固定带的样子分外认真,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扣带间穿梭。
“有一点......”林鹭禾老实承认。关禛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往缆车走去:“今天不会让你摔的,新手道而已,你找找感觉。”
两人先上绿道,试了几次带着林鹭禾推坡。
“重心放低,膝盖弯曲。”关禛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他穿着一身纯黑雪服,整个人修长挺拔得像一柄利剑。紧身的雪裤勾勒出他笔直的长腿,腰身紧窄,随着示范动作,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她很快就记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个教练也是这么教我的,把身体放平,不要撅屁股……”
关禛在她身后,手虚虚地抱着她的腰。
林鹭禾又一次摔倒了,她不想起来,就伸手问他抱:“脚有点疼了。”
关禛蹲下,却没抱她起来:”固定器太紧了,我重新帮你穿板。”
就这么一趟趟地下来,林鹭禾每次都能享受到他的耐心服务,到底时要脱板,上雪时要穿板,她自己不好坐下穿,是关禛蹲下给她穿鞋和固定器。低头时,能看见关禛认真的黑色眉眼,抬眸时和她对上,他就会笑一下。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带她滑行。雪板在白雪上划出优美的弧线,林鹭禾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滑雪服传来。身后那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稳稳地护着她。
“好了好了……”林鹭禾说,“我也不能每次都要你抱,我这次可以自己来。”
于是关禛松开手,退后几步看她。阳光下他的雪服裹着精瘦的腰身,上身微微前倾的姿态优雅又性感。护目镜推到头顶,露出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她摔倒又爬起。
每次倒摔得不算厉害。
“不怕。”他伸手将她拉起来,掸去她身上的雪,“有我看着。”
练了一下午,第二天两人就上蓝道了。
缆车缓缓升空,脚下是连绵的雪山。阿尔卑斯山脉在晨光中披上一层金色的轻纱,针叶林的枝头堆满积雪。
关禛坐在她旁边,雪服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速干,布料紧身地勾勒出宽阔的肩线,他微微侧身替她整理雪镜的样子很温柔,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
这时,缆车突然停顿了下。
缆车一晃,林鹭禾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大腿。
关禛低头看了一眼。
上次她也是这样。
“你故意的?”
林鹭禾捏了一把,眼睛透过雪镜看他:“对啊,我故意的。帅哥肌肉练得不错啊,滑多久了?”
貌似是在报上次缆车上,他根本不理她的仇。
“随便你吧,”关禛无奈地说,“爱怎么摸怎么摸。”
“哦?随便哦?”林鹭禾的手在他腿上上下滑动,配合捏的动作,和她的笑,格外不正经,一旁同个缆车的老外同时扭头看着他们。
林鹭禾表情瞬间尴尬了,连忙撒手。关禛看她撤得这么快,挑眉说:“知道害羞了?”
林鹭禾一只胳膊顶他,一边扭头对老外解释:“对不起,他是我男朋友。”
“未婚夫。”关禛给她换了个单词,“或者说丈夫。”
林鹭禾压低声音:”我们还没结婚呢。”
“快了。”关禛凑近她耳边说。
“怎么就快了?婚期几号?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她抬眼说。
关禛说:“春天怎么样?”
林鹭禾心跳漏一拍:“虽然谷雪维尔还是雪季,但已经快立春了哦……”
关禛答:“我知道,明天是立春。”
缆车快到了,林鹭禾一下缆车就险些摔了,她哎呀一声,被关禛适时地拽住胳膊,最后两人一起栽倒在雪地里。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
林鹭禾笑起来,整个胸腔的起伏传递给他。
“你压到我了呀。”林鹭禾笑着说,她整个人陷在松软的雪地里,双臂环抱着关禛的腰,男人的体温透过滑雪服透入。
“嗯。”他低头看她,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落下。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她柔和的侧脸勾勒出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