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理直气壮说:“不知道。”
段以寒便单手将他抱起,离开泳池,上楼梯,往二楼走去。
几分钟后,跟人喝酒猜拳玩嗨了的项卓转头寻找林嘉的位置,发现林嘉已不在泳池里了。
昏暗光线下,项卓看了一圈都没看见林嘉。
他扔下一句,“你们玩,我上洗手间。”
转身就跑去找林嘉。
项卓到处找没找到人,朝二楼跑上去的时候,在楼梯拐角处看见了林嘉。
除了林嘉,还有一个人。
他的发小、好兄弟,段以寒。
段以寒正把林嘉抵在墙上亲吻,林嘉双腿盘在段以寒腰上。
林嘉只穿了浴袍,那修长白皙的小腿仿佛要灼伤项卓的眼睛。
项卓眼眶一热,扭头跑了。
——
二楼房间里。
李杰希替段以寒打了很久的牌,都不见段以寒回来。
倒是等来了项卓。
项卓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眼眶发红,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他一进来,就把自己甩在沙发上,抓起一罐啤酒打开狂灌。
厉霆渊问他:“怎么了?”
项卓好像快哭了,哑着嗓子说:“老子失恋了!”
“老子他妈的失恋了!呜呜呜……来喝酒!都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厉霆渊说:“你已经醉了。”
项卓喊道:“我没醉!我才没醉!我还能喝!来呀你们,今天小爷生日,你们都来陪小爷喝酒!”
厉霆渊眸光沉静,朝桌上几人抬了抬下巴,“你们先去外面玩。”
桌上几人闻言,把扑克牌放下,陆续起身,其中一人关心问道:“项少没事吧?”
项卓瞪着眼睛,“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别走,喝酒啊!”
其他人可不敢真留下来陪他喝酒。
李杰希走时对厉霆渊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
厉霆渊点点头。
黎语没走,有些无措地看看项卓,又看看厉霆渊。
他没见过这么发酒疯的人。
厉霆渊叫了男佣来把桌上的酒都拿走,全换成了饮料。
项卓委屈巴巴的,“别拿走,让我喝……让我喝!”
他一个大高个,抱着腿,看上去像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大狗。
黎语刚才喝了果酒,这会儿酒精有点上头了。
他很是疑惑,自以为很小声地在厉霆渊耳边说:“项学长明明没有谈恋爱啊,他怎么说自己失恋了?”
项卓听见了“失恋”两个字,又应激了,拿着饮料猛猛灌。
厉霆渊说:“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在这里。”
黎语问:“不管真的可以吗?”
厉霆渊:“有佣人会照顾他。”
黎语呆呆点头,“哦,是的。”
厉霆渊带黎语到了二楼的阳台花园,让黎语醒醒酒。
阳台花园是一个小型暖房,种满各种绿植,有一些秋冬开花的植物,枝条上缀满盛放的花儿,角落点缀着氛围灯。
夜色中,这里好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绿植丛中有一个吊椅,吊椅上放着柔软的靠枕,黎语一坐上去,人就陷进了吊椅里。
他哈哈一笑,晃了几下小腿,开心说:“小时候,我爸爸也给我做了一个秋千。”
黎语眼睛亮亮的,“爸爸在后面推我,推得好高啊。”
“高得我都有点害怕了,但是我好开心的!”
他仰头看着厉霆渊,认真问:“渊哥,你说……我爸爸妈妈,今年会回来吗?”
不等厉霆渊回答,黎语就自己答道:“一定会回来的!”
“我好想他们啊。”
黎语扁了扁嘴,有点儿想哭了,“我好想他们啊。”
夜风从开着的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厉霆渊弯腰,抬手捂住黎语的眼睛。
少许后,他把黎语抱起来,找到一间客房进去。
厉霆渊把黎语放在床上,便要起身。
黎语已然彻底醉了,他笑呵呵地揪住厉霆渊的衣领不让他走。
“你身上好香啊。”
黎语一面说着,一面凑到厉霆渊的胸口,像只小狗似的拱了拱,使劲吸了吸鼻子,“真的好香哦。”
他说话的语调变得迟缓,“渊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偷偷喝了,好喝的咖啡?”
“我也、我也要喝……”
黎语说话的时候,温暖的气息一下又一下,打在厉霆渊的颈侧。
青涩而甜蜜的橙花香气,不断涌入厉霆渊的鼻子,撩拨着他的神经。
厉霆渊喉咙发紧,喉结狠狠滚动一下。
他抬手握住黎语的手,没有太用力,就把黎语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开。
厉霆渊单膝跪地,帮黎语脱掉了鞋子,扶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厉霆渊再开口说话时,嗓音沙哑得厉害:“你累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