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些苟且事能够瞒着多有人吗?你以为我死去的阿兄当真是个愚昧无知的人吗?他其实早就知晓你和老卢那个狗奴才的奸情,但他错在心慈手软,念你家境贫寒,父母双亡,不忍赶你出去,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你机会。”
易琦兰说着便抬起丁氏的下颌,瞪着她:“可你呢?不仅不感恩,却变本加厉,残害我阿兄,抢夺易家的遗产,你这等蛇蝎毒妇早在十几年前就不该让你进门!”
易琦兰将当年丁湘是如何耍阴谋嫁入易家的事情当场揭露出来。
原来当年在易茗月的生母简蓉去世之前,这位本来是简夫人带来的陪嫁丫鬟的丁氏女子就开始勾引易太傅。
简蓉是个大度的女人,她端庄贤惠,什么都好,唯一就是不好生养,在产下茗月这个女儿后,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大夫说她很难再有身孕了。
为了不让易家断后,简蓉又见自己的陪嫁丫鬟对自己夫君暗生情愫,于是做主让丁氏做了易庄的通房丫头,想让她给易家开枝散叶。
果不其然,这丁氏很快就怀上了易茗星,母凭女贵的她从通房丫头升到了侍妾的地位。
随后不久,简夫人病逝,易太傅又是个念旧情的人,他本不愿续弦,但丁氏对其照料有加,他逐渐对其打开了心扉,后来才娶了她做续弦。
易琦兰又说:“当年丁氏趁着蓉儿阿嫂病重之时就设计爬上了我阿兄的床榻,可好笑的是,我阿兄那阵子因为忧心蓉儿阿嫂的身体,自己的身体也抱恙,更无心情与其他女子同房,丁氏若怀不上孩子,她就只能一辈子做个无名无姓的通房丫头。”
为了怀上孩子,为了能进一步向上爬,丁氏找到了当时还年轻的卢管家,与之夜夜偷情,很快就有了身孕。
这个时候,病重的简夫人得知了此事,还以为她是怀了易太傅的骨肉,于是就让易太傅将她纳为侍妾,就算这孩子是庶出,但也终归是易家的孩子,怎么也该有个名分。
易琦兰说到此处,当众被戳穿偷情生女的丁氏气急败坏,大骂易琦兰胡说八道,让她拿出证据来。
“你要证据是吗?我大可将当初给你接生的稳婆找来,问一问这还孩子到底是几个月生的?从而就可以推测出你几时受孕的,而恰好那段时间我阿兄又去来庙里一个月,去给蓉儿阿嫂祈福了,怎么?你敢让我把当年的稳婆叫过来吗?”
丁氏听闻词话,心虚地不敢答话,而一旁的卢管家这时终于站了出来,他跪在易茗月和易琦兰的面前为丁氏求情,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是老奴行差踏错,犯了死罪,但丁夫人和孩子是无辜的,女公子要罚就杀了老奴吧!老奴绝无怨言。”
易琦兰又开始冷笑着嘲讽这个痴傻的老奴才。
“你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保住自己的骨肉,让你的孩子成为易家名义上的继承人吗?可你知道你亲生的骨肉是个女儿,无论怎么排都轮不到她来继承,而你又以为易茗晟也是你的骨肉,但你不知道的是,丁氏她骗了你,只有易茗星才是你和她苟且偷生生出来的孽种,而晟儿的的确确是我阿兄的孩子,和你这个狗奴才没有半点儿关系!”
卢管家怔住了,他以为如今易茗星的身世已经败露,他牺牲自己,甚至牺牲易茗星的前途,至少可以保住易茗晟在易家的嫡长子地位,这样他还可以在地府做晟儿的父亲;可谁知造化弄人,易茗晟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他本就是易庄的嫡长子,他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儿子!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丁氏,问:“夫人,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和我说,只要等到家主死了,咱们的儿子就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家业,成为易家的掌权人,所以你才让我给家主下药的,现在却告诉我晟儿不是我的儿子,难道这些年都是你在骗我、利用我吗?”
茗月听见下药一事,愤恨至极,忍不住冲到丁氏面前用力地掌掴她。
“易茗月,你反了,你竟然敢打我?”
丁氏捂着自己那边被扇得通红的脸,狠狠的看着茗月。
“我不止敢打你,我还想杀了你!我以为你只是水性杨花,干出那等苟且事,可没想到你竟然还下药害死我阿父!你丧尽天良!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
激动又愤恨的茗月拔下头上的簪子,正想扎进她的脖子,却被易琦兰及时阻止了。
“月儿,万万不可!杀了这种人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她既然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然应该把她送官府,自有律法处置她,更何况在那之前还得把她私吞的财产让她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