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拿茗月的安危威胁他,他不得不遵从皇后的命令去娶一个不爱的人。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生在帝王之家的无奈。
茗月从他的信中得知选妃大典定在了七日之后,届时,所有参与选妃的秀女都应出现在大典之上,那些被选中的留下,没被选中的要么被安插在宫里当差,要么就被遣回。
她知道自己已然不在太子妃人选之中,她也不用委屈自己去给太子做妾,而她又身为太傅之女,只要在陛下和皇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应该是可以争取出宫的。
只不过在那之前,她又必须得查清楚密室女人的身份,以及当年冉夫人身死的真相。
可如今太子殿下被禁了足,她昨夜潜入密室又被人发现了,没有了这个得力的帮手,日后她要想再进去恐怕已经难上加难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这一切线索又要断了的时候,刘媪那边又有了新的线索。
东宫的小太监前来报信,说是刘媪提出想单独见一见易茗月。
茗月乔装打扮一番,跟着小太监来到了京郊别院,再次见到刘媪时,她的态度和之前发生了转变。
她对着茗月频频叹气,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媪今日特地约我会面,想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女公子是易太傅的嫡长女,以易太傅在朝中俄地位,若是老身有事相求,女公子一定可以办得到吧?”
“哦?你想求我办事?”
刘媪为难地开口请求道:“老身一家子安居江南水乡,,本以为出宫后可以安享晚年,一家人平平安安,可这一次老身被殿下接来京城后不久,县衙的人突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老身的儿子逮捕进了地牢,至今生死未明。”
“什么意思?你江南老家的县衙大人抓了你的儿子,你找我是想让我去救你儿子?可若是你儿子当真犯了罪,按照我朝律法,该如何处置就得如何处置,我也没办法救他出来呀!”
刘媪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我那儿子在江南开了一家织布坊,他素来是个老实的生意人,织布坊开了几十年,当地的百姓买过我家的布匹者从未有过不满,可这一次竟被那县衙污蔑咱家的布匹有问题,虚抬价格,缩减布料,欺骗百姓,然后就把我儿给抓了进去,你说这口说无凭,凭什么随便抓人呢?”
“如果你儿子有冤情,那就应该去找官府的人陈述冤情,我父亲只是一介文人,虽在朝中有些地位,但这事终究是归吏部的官员管,恐怕我父亲也帮不了什么忙?”
刘媪脸色凝重起来:“如果当真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抓了我儿,我自然不会找女公子帮忙,老身是觉得此事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之人就在这后宫之中,陛下一把我接来,老身家中就出了事,老身思前想后,觉得这应该是皇后娘娘在警告老身莫要轻举妄动。”
第70章 冉夫人死后被焚尸了,那是你亲眼所见吗?
“你是皇后身边的老人, 尽心尽力侍奉她多娘,曾经又深受她的信任,她怎么可能会害你的家人呢?”
刘媪慨叹一声:“伴君如伴虎, 老身和皇后亦是如此,正因为,老身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曾经又是她的心腹, 对她当年做的事知晓甚多, 如今我老了,没有待在她身边, 她怕是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我了, 可能是怕老身将她的秘密说出去,所以用这种方式威胁老身。”
茗月仔细一想, 以皇后的为人,过河拆桥这种事确实干得出来。
“这么说,你如今和你家人处境十分危险, 很有可能会随时被皇后娘娘的人杀害,那这事,殿下知晓吗?你是殿下最敬重的乳母, 他一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境地的。”
刘媪再次叹气道:“老身知道殿下心疼老身,所以派来这么多侍卫在这别院四周守着, 可老身也深知殿下是个仁慈心软之人,无论是心机还是心狠,他都比不过娘娘,娘娘若真的对老身动了杀心, 就算是十个殿下也保不住老身的性命。老身已年过半百,早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 我一个人死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娘娘还威胁着老身儿孙一家几口人的性命,老身甚是为难呀!”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又怎么断定我一定会救你和你的家人?”
“女公子,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冉夫人身死的真相吗?老身可以将我所知晓的事全部告诉你,但女公子需得答应老身,想法子将老身的儿子救出地牢,然后将老身带离京城,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茗月心想刘媪这老妪果然是人老精明,知道太子靠不住了,为了保命,竟然用冉夫人的事和她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