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霜:“你留在这里。”
云落:“是。”
小师叔:“大家都散开些,让小庄透透气。”
其他人闻言方才依依不舍退开一段距离。
“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宁渺退到外边位置,让前辈上前。
她看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夏临霜,方才就感觉少了一个人,照理那家伙不是应该跑到最前面么。
她也懒得管,反正三师姐现在最想看到肯定是他们,夏临霜来不来都无所谓。
醒了近两刻钟,庄见师眼睛疲惫,转头又开始昏睡。
屋内只留一人守着,其他人都出去了。
一个月后。
庄见师身体好了大半,吃饭说话不成问题,就是躺久了腿脚不能长时间行走,所以累了就坐轮椅出门逛逛。
这日,她在书房喝茶,状是无意道:“你少主最近在干什么?”
云落:“少主近来在处理山庄内的大小事物。”
庄见师:“哦,挺忙的。”
云落:“是,少主前段时间不得空,手里的事务搁置了不少,现下正和星摇到处巡视呢。”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庄见师:“行了,你下去吧。”
云落退出去之后宁渺随后就进来了。
宁渺:“三师姐,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庄见师:“还好。”
宁渺放下手中的拐棍,坐到椅子上。
三个多月,她的腿骨是接上了,可右脚的伤严重些,所以还需要拐棍辅助行走。
庄见师单手转动轮椅,另一手提着茶水过来。
宁渺想起身来接,就听到一声调侃:“别起,你的腿还没我好呢。”
轮椅停住。
庄见师倒了自己的一盏茶,宁渺接过茶水给自己也倒了一盏。
“我们两个还真是,普通人家有一个瘸腿就罢了,我们门内有两个。”
宁渺:“三师姐,我很快就好了。”
庄见师:“我看你用拐棍用得利索,怕是到时候舍不得扔。”
宁渺:“哪儿,三师姐你一好起来就开始嘴坏,笑话我。”
庄见师嘴角勾了勾放下茶盏,“来找我什么事?”
宁渺努嘴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又没有这条规定。”
庄见师笑道:“可以来,所以什么事?”
宁渺收敛神色道:“袁七抓到了”
庄见师低下眸子,“嗯,我知道了。”
宁渺:“是敛阳报信,和我们的人一起抓到的,很快就能押送过来。”
敛阳,难道是她!
宁渺继续补充道:“袁七嘴里一直不干不净,还说要见你,三师姐不然我直接让人杀了她,省得你见了心烦。”
庄见师还在想夏临霜的事,半晌才回答:“没事,送她过来我亲自审问。”
宁渺:“好,我这就让他们带袁七上山。”
“还有一件事,掌门令牌!”她将之前从卫迟手中拿到的令牌放到桌子上,推到庄见师面前。“之前是三师姐你昏迷我才代管,现在你的身体好了,物归原主。”
庄见师没有立即收下。
“感觉怎么样,过瘾吗,坐这个代理少掌门。”
宁渺:“别说了,快累死我了。他们根本不服我,要不是有师叔帮着,你师妹我就被吃死了。要当你当,我只适合当普通的大夫看看诊治治病。”
庄见师笑道:“你年纪小资历不够,他们不服你是正常的。”
宁渺:“三师姐,那当初你当少掌门的时候他们也”
庄见师:“也没有,那时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哪有人起幺蛾子啊。”
她说谎了,就因为本部死了太多人,其他边缘分部才会趁机捣乱。
宁渺他们还小,根本不记得多少。
“离夏至还有两个月,你再坚持坚持,我想去看看二师姐,之前她在的时候我还不能开口说话,错过了。”
宁渺:“那好吧,不过令牌三师姐你得收回去,还有你的暗卫。”
说完,卫迟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庄见师将令牌推了回去,“令牌你继续拿着,没有它那些人怎么会听你的话,左右不过一块木头,放谁手里不是放。”
宁渺:“不过先说好了,我只是暂时保管,等你回来就给你。”
庄见师:“嗯。”
三日后。
芜苏某处地牢中。
袁七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的衣服染满了血污,她被挂在十字桩上,铁链锁住四肢。动作幅度一大,连着骨血的特制锁链就会扯开伤口,温热的血流下重新侵染衣物。
地牢外面的甬道上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轮椅轮子滚动地板发出声音,越来越近,袁七并没有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