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几人在门外听到了一些,方才她们准备换的时候这位贵客自己说不用,所以她们就退到了门外听候差遣。
现在当着人家的面又不好声辩,听少掌门的声音不想是生气的样子,只能等回头再找机会解释了。
庄见师:“去打壶清水过来。”
侍女:“是。”
庄见师:“这里离风口太近了,跟我去书房。”
她的书房偶尔会有集|会,座椅很多,布局也和寻常的书房不太一样,个人区域和会客区风格迥异,期间隔着一层珠帘。
“随便坐。”
夏临霜随意浏览了一下,停在下棋的小桌前。
棋盘上无子,徒留纵横。
“坐那也行,离得近,方便说话。”说话间她端着一套茶具过来。
“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拿了罐白眉,可以降火。其他的味道太浓,怕你喝不惯。”
正在此时,侍女端着清水进来,顺道将棋盘收走,换上新的方桌。
茶炉被点燃,此种木炭经过特殊处理不似寻常,极易点燃。庄见师有时兴致来了喜欢夜读到半夜三更,想喝热茶又不想太麻烦底下人,所以命人采办此种木碳,什么想喝就自己弄,随时热,也不必为了一盏茶水大晚上喊人进来服侍。
夏临霜看着庄见师手上的熟练动作,便知她经常如此,倒是让人无法将她与先前山庄内油嘴滑舌 人联系在一起。
庄见师:“来,尝尝怎么样。”
茶盏上冒着热气,拿在手上微微烫手。
夏临霜也不介意,端起轻抿一口,感觉还不错,又尝了一下,微苦回甘。
夏临霜脸上浮着笑道:“喝了我的茶就不许生气了哦。”
夏临霜:“岂敢,少掌门亲手所斟,还特意开了降火的药茶,就是有火也早就压下去了。更何况我本来也没生气。”
庄见师解释道:“中间改道去医馆看了病人,耽搁了一下。”
夏临霜:“嗯。”
“对了,刚才我听她们说你想让我亲自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依稀记得,我刚去山庄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待遇。”庄见师眼神别有深意,嘴角擒着笑。
夏临霜一脸平静道:“后来,你搬过来了。”
仔细想想大差不差。
庄见师:“这个。。。好吧,也算。不过我安排的和她们的没有区别,都住在客房。”
“客房远,走不动。”
虽说夏临霜说这话的时候除了看自己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庄见师感觉在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不过,很快脑海中的想法便打消,夏临霜为人正经性子冷,听她撒娇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她继续调笑道:“你少唬我,这些时日你根本没有动用内力,腿好着呢。”
夏临霜没有争辩,反而问道:“为什么不行?”
要不是了解眼前之人,庄见师都怀疑此人有所图谋,不然为何执着于住她的院子。
“行倒是行,只是晚上我有事情,怕打搅你休息。”
夏临霜:“很重要?”
庄见师没有等来‘如果很重要我就......’之类的话,便顺嘴解释起来:
“我让师妹去调查了,应该会有一些眉目,今晚她过来商量对策。”
“你师妹?”夏临霜皱眉,是那个看起来同样不着调的小姑娘,本以为他们山门会派经验老道的去调查,毕竟此时非同小可。
而且似乎只派了一人,不然前来商议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夏临霜:“你别用这种眼神,她就比你小不了两三岁,就是长得显小。渺渺擅长脑疾和心疾的治疗,平时和官府合作查案,她也常去,在分析罪犯行踪方面有一手。”
“比你厉害?”
“专长不同,此方面她学的比我多。”
“那你擅长什么?”
庄见师一边往自己茶盏中加水,一边道:“学得杂,硬要说的话找我医治经脉的人比较多。瞧我这记性,一直忙着手上的事,忘记跟你说。我翻阅古籍的时候有了线索,兴许对你的病有帮助,我打算试一试,所以先跟你说一声。”
夏临霜:“不急,先忙完你所做的事。”
庄见师:“有专人去查,有了线索会告知。你千里迢迢赶过来,想必是累了,既然你不愿意去客房,为了方便起见你就直接住我院子里吧,反正我在敛阳的时候也一样。”
“治病的事,明天我跟你详说,我白日不会在院子里,一般都是去山下医馆呆着,若有什么缺派人来寻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