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是找不到,是压根没有吧。
庄见师忍不住想给他翻个白眼。
“哈哈哈,真是好笑。若口说为凭,那阁下欠我的万两黄金何时还呢?”
“胡说八道,我们公子何时欠人钱财过!”
庄见师左右走了两步,笑着解释道:“既然你们公子以脑子里面的名单抓人,我又为什么不能用脑子里的借据要求还钱呢,毕竟我的借据也丢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夏孟前。
夏孟前:“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我听说少主对庄少掌门爱慕不得反将囚之,现在你这个做派是打算洁身入榻伺候左右?我真是为贵派悲哀,教导出这么一位不-知-廉-耻的门徒来。”
庄见师眯了眯眼睛,“许久不见,阁下的武功不见长进,嘴上功夫倒是更加了得,怕是平日没少上街找人讨教吧。”
夏孟前:“任你嘴上再怎么争辩,人我是抓定了,动手!”
“住手!”屏风后面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临霜!”庄见师认出这是她的声音。
众人:“少主!”
屏风被撤下,夏临霜坐在床边,方才未曾露面的星摇扶着她。
庄见师并没有给她用麻药,所很快就醒了。
伤口处疼得厉害,她皱着眉。
夏孟前完全没有想到夏临霜还醒着,不是说中毒之后半个时辰内必定身亡的吗?
现在看,除了脸白点根本不像是中毒的样子,难道她身边有人会解此毒。
不可能,这可是他花重金买来的。
他看了一眼庄见师,这女人上次自己中毒都不能解,一定不是她。
夏临霜身边肯定还有高手。
庄见师快步走到床边扶住某人,“刚醒不要起身,躺着。”
夏临霜眼神冰冷扫过众人:“滚出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连滚带爬躲了出去,毕竟少主不似当年,连庄主都敢打,他们这些小人物更不要说了。
夏孟前见大势已去,只好甩袖跟着出去了。
屋内只剩她云落星摇夏临霜四人。
躺下之后,夏临霜咳嗽了两声,嘴角流出了血迹。
星摇:“庄大夫,少主”
庄见师抬手道:“无碍,剩下的血迹之后会被身体吸收,这些是之前流的,咳出来就没事了。”
她将被子往上盖了盖。
夏临霜:“去查一下,夏孟前最近在做什么,接触过什么人。”
云落、星摇:“是!”
现在屋子里面只剩下她们两人了。
庄见师:“伤口疼不疼?”
夏临霜:“有点,想咳嗽。”
庄见师:“现在不能喝水,过一个时辰我给你倒。”
夏临霜:“好。”
庄见师:“你这堂哥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做?”
夏临霜:“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庄见师放低声音:“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夏临霜:“嗯,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下手这么快。”
庄见师摸了摸脸颊:“让我猜猜,他知道你此行是陪我回山,又准备了这些个礼物,他是怕你得到重明山的助力,更加不好拉下台。”
夏临霜自豪道:“我的师师真聪明。”
庄见师闻言挑了挑眉。
“不跟你父亲说一声吗?”
夏临霜眸子垂下去:“在等回信。”
庄见师握住她的手,“行了,你是病人,病人就应该多休息,来,我陪你躺着。”
夏临霜脸上隐霾一扫而空,甚至流露出喜悦。
一个月后。
夏临霜收到一封书信,看完后表情异常冰凉。
点燃信纸,上面的字迹被火舌吞噬殆尽。
夏孟前于城郊私宅被人暗杀,当场毙命,凶手不详。
同一时间,她们总算是到达了芜苏重明山。
一向沉着冷静的夏临霜难得紧张起来,跟在庄见师身后,像个小媳妇一样。
门从里面打开。
侍从引两人进入茶室。
屋内程设简单,山上的格局大差不大。
二人并排站着,一深一浅。
庄见师:“小师叔。”
夏临霜:“晚辈夏临霜,见过小师叔。”
小师叔:“坐吧,别紧张,我不吃人。”
夏临霜:“临霜失礼了。”
三人落座。
小师叔:“小庄,给人家倒茶。”
“我来吧。”夏临霜刚想去倒,庄见师已经将茶盏递了过来。
“喝茶。”庄见师挑眉道。
夏临霜:“初次拜访,有失礼之处望前辈海涵。”
小师叔调侃道:“刚才不是叫小师叔吗,怎么一转眼就成前辈了,跟着小庄一起喊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