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然看见我弯下了腰,在我的眼里他看到了对他的好奇,因为他才兴奋的证明。
叶柏然眼神一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难以理解,被他注视的时候,自己的心像是失去了重量,被随意抛起。
高高抛弃,又重重落下。
很奇怪的感觉,他们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出身不同,成长经历也不一样,但叶柏然就是觉得他们该是生活在一起的。
身体明明那么痛,那么空虚,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填满了,如此充盈。
仿佛命运的指引……
我撩开他的头发,啧了一声:“真哭了?”
不行,不能笑。
要保持对他人最基本的尊重。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但手上动作不停,咔咔咔对着叶柏然的脸拍了几百张照片。
笑死。
以后被他气到了就拿出这些照片看看。
我小心将照片保存好,然后又看向叶柏然,拍了拍他的脸颊:“你怎么样?爽不爽?”
叶柏然闭着眼睛不理我。
我琢磨了一会儿,伸手帮忙解开了绳子,因为绑的太久,他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圈深红的束缚痕迹,有些吓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可以了。”
“说话要算数,我走了。”
我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现在不走还什么时候走,等他反应过来反悔了怎么办?
“等等。”
叶柏然抓住了我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拖入怀里。
我提前预判了他的打算,反手一扭,挣脱了他的手。
叶柏然立马改抓我的脚踝,双手一路往上,抓住了我的裤子。
啊啊啊!
我立马伸手提住裤子,真怕被他一把拽下去。
虽然大家都是男的,但关系还没好到可以随便看的地步。
况且还是以一个社死的姿势。
叶柏然拽着我的裤子,我提着裤子,一时间僵持住了。
“你放开我的裤子。”
我对他怒吼。
叶柏然沉默了几秒,其实他也有点懵,没想到随便一抓就抓到了裤子。
“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放开,但你不能马上就跑……”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我听得头疼,只想他放过我的裤子。
“你说!你说!”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跑。”
叶柏然顿了下,只是稍微松了松手指,但没有完全松开。
他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拽着更有保障。
我气急,感觉又被侮辱到。
叶柏然一手抓着我的裤子,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臂,轻轻往下拽。
一下,没动。
两下,没动。
三下——
叶柏然无奈了:“最后一次,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
叶柏然继续哄我:“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被哄得动摇了。
叶柏然又拽了一下,我转身坐在地板上,和他面对面坐着。
“有话快说。”
我催促道。
叶柏然看着我的脸,忽然有些语塞。
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怎么开口呢?
是直接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命定之人是谁?还是旁敲侧击地给他提示,让他自己去发现?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自己能确定他就是那个人吗?
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做过检测不是吗?
或许只是高匹配度,不是百分百相配。
无数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在我逐渐暴躁的眼神下,叶柏然轻声道:“beta是闻不到信息素的,但你可以,我想问的是……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判断匹配度靠的是信息素,如果他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么他也一定有信息素。
我诧异的想着,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该不该说实话呢?暴露的话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呢?
我没有说话,因为摸不准叶柏然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能证明我能释放信息素证据。
我不信他是无缘无故提出这个问题的。
不确定的话就装死,免得反驳后被打脸。
叶柏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再次请求:“我……可以闻闻你的信息素吗?”
这就有些冒犯了。
我刚要开口拒绝。
叶柏然忽然靠了过来,头抵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扯动我的衣角:“好疼,求求你……”
在疗养院观察了我这么久,他知道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既然示弱能带来好处,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何况他真的很疼,疼得快要死了。
我承认他很会装,毕竟在演这方面我才是专家,可正是因为看出来了他那部分是装的,也就清楚他是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