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屿张开怀抱,将他揽进去,脸颊又埋在他颈间嗅。
除了浓郁的可可香味,Omega身上还总是带着股淡淡的甜香。
可能是他信息素无意中泄出来的一点味道,江之屿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皮肤太薄,所以血肉里的信息素渗出来,透过包裹着骨骼肌肉的单薄嫩皮挥发,然后再被enigma吸进肺里。
这味道太有吸引力,太诱惑,别说alpha,自控力强悍可怕的enigma都难以抵抗,想让这股味道盈满全身,就必须更加用力的去吸,去嗅,伸出舌尖去触碰。
凌然后颈处还带着阻隔贴,腺体也平稳的沉睡着,如果不被人恶意撩拨的话,他是能喝完那一整杯热可可的。
但是贴了阻隔贴也无用,湿润的贴纸可怜兮兮的沾在腺体上,没了阻隔的效果,玫瑰香葡萄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来。
凌然听见了舔舐的声音,他被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捂着自己嘴巴,生怕会发出视频里一样羞耻嗲气的声音。
外面还有人在,被人听见可就完蛋了。
没人知道他们看起来冷厉无情杀伐果决的江总此刻像只饥饿难忍的丛林凶兽,正在毫不留情的将瑟瑟发抖的小员工箍在怀里,强行嗅人身上的信息素。
凌然被按着吸了会,江之屿总算将他松开了些,转过他的身子抱到腿上坐着。
见他身上今天早上被自己亲手穿上的衣服此刻已经变得凌乱,皱皱巴巴的贴在细得没边的身子两侧。
江之屿眼神晦暗艰涩,伸出手去丈量,从拇指到中指的距离,几乎能触碰到他另一侧的月要窝。
这样小的肚子里,真的能容得下五脏六腑,和他的东西么。
还是说Omega是太柔软的生物。
凌然眨着眼睛,脸颊红红的,像被染上一层艳色。
他不知道江先生叫自己上来是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闻闻自己的信息素,量量自己的腰吗。
“江先生……”凌然开口问道,“您的易感期,还没有结束吗?”
江之屿靠进沙发椅背,两条长腿肆意曲着,闻言,挑着眼眸看他。
“怎么,觉得我烦了?”
凌然被哽了一下:“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怎么想,”江之屿拉着他趴进自己怀中,仔细看着他的眼睛,“说说。”
凌然也看向他,思索该如何措辞才能不让他误会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enigma的易感期是很痛苦难熬的,所以我想要尽我所能的帮您,但是我感觉最近您好像已经恢复正常状态了,而且白天还能上班处理工作,易感期症状好像是已经没了的。”
说到后面,凌然声音小了很多,也不敢再看enigma的眼睛:“如果您已经好了的话,那,那……那件事,是不是可以少一点……”
江之屿一边听他说,手一边在他背后不轻不重的抚着,从纤细的后颈慢慢向下,顺着细直的脊柱,一直延伸到尾巴根那处小巧的尾椎骨。
他很享受怀里人在自己掌下轻颤无措的模样,尤其是嫩白的小脸上泛着红晕,上挑的眼尾处沾点氤氲潮气。
实在太让人怜爱。
但是小Omega说出口的话让人不怎么喜欢,这还没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一天也只是两次而已,早晚各一次,中间要等待一整天的时间,未免太难熬。
两次都不行,难道一天一次?
等于没有。
“不行,”江之屿直言,“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事没得商量。”
凌然轻轻咬了下唇,嘴巴也委屈的撇下去,有晶莹剔透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被人欺负惨了似的,像是下一秒眼睛里就能掉出珍珠。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副样子的,他们不是还没正式在一起吗,江先生不是也说了可以让他慢慢考虑的吗。
不是情侣关系,也能每天抱在一起睡觉,每天做那种事的吗。
这有点超出凌然的道德评判标准。
江之屿看见他的眼泪,心尖都在发颤,想抱着他好好哄,他说什么都答应他,又想恶劣地继续欺负他,好叫他把眼泪都滴在自己身上。
略带粗粝的指腹在湿润的眼角轻轻按了按,江之屿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柔声道:“那也是追求你的方式。”
不同雄性通常会有不同的求偶途径,而展现自己卓越的生育能力也是其中一种,很多动物种群的雄性会用对雌性独一无二的占有欲和强大的生育能力来决出首领,在自然界,繁衍是一切行为的前提。
凌然眼睛微微瞪大,像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眼眶更红了点,更湿了点。
“这样怎么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