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太重,跟酒窖炸了似的。
他先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准备给床上的Omega做个简单检查。
一只手忽得伸过来,将薄被重新压回去。
徐观意回头:“?”
江之屿:“有问题问我。”
凌然身上每一分,每一寸,没人比他知道的更具体。
徐观意:“我是医生。”
“嗯。”
“我只是给他做个检查,不让我看他身体我怎么做?”徐观意从箱子里翻找着仪器,“而且你是enigma,他可是娇柔的Omega,你对他终身标记了之后他身体可能没法立刻接受你的标记,我得看看他身体适应能力怎么样……”
“没有。”
徐观意:“?”
江之屿将被子掖好,小Omega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来,上面覆着些许消退不去的红晕,一旁的耳垂上还有圈不怎么明显的咬痕。
要是再看Omega白皙柔嫩的身体,那上面几乎遍布着各种暧昧旖旎的斑驳痕迹。
enigma的占有欲超乎常人,这样的风光不能让任何人看了去。
江之屿面色如常:“没终身标记。”
徐观意惊诧不已,仿佛不太相信他的鬼话:“你信息素水平现在都没还下来吧,被信息素控制的时候你还能忍得住不标记他?你,你怎么忍得住的啊?”
江之屿睨他一眼,胸口的睡袍松散了些许,露出锁骨上一小片抓痕和齿印。
能把柔弱的Omega逼到这个份上,不知道战况究竟有多激烈吧。
徐观意还是不能理解,都干成这样了,还能忍得住不标记?!
enigma不是高人一等,是高人许多等。
既然没有终身标记,那也确实没必要检查身体了。
徐观意只是给凌然量了量体温,38.5°,还在烧着。
“按理说不应该呀,”徐观意问道,“你们尺寸合吗?”
这话太过露骨,幸好小Omega昏迷着听不到,否则脸能直接烫熟。
江之屿眉色展了下:“开始不合。”
不仅不合,简直相差甚远。
徐观意赶紧问:“然后呢?他受伤了?”
“没有,”江之屿道,“然后特别合。”
徐观意:“。”
enigma了不起。
徐观意继续分析道:“如果没受伤,也没终身标记,那他现在不应该还烧得这么厉害才对,我先前给你的药也只是催化作用,可以让Omega第一次少受点苦……”
他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问道:“你给他吃了几颗?那是国外进口药,Omega一次顶多吃一颗,如果是跟alpha的话半颗也就差不多了,我跟你说过了不能给他多喂,你不会给他吃了两颗吧?”
江之屿看向床上的人:“多了会怎么样?”
他给凌然吃了五颗,一天算一颗,倒也不算多。
“那他发情期的时间还会被延长啊,而且如果得不到应有的抚慰,他的烧就很难褪下去。”
江之屿动手解睡袍腰带:“这不是问题。”
要不是怕凌然身体撑不住,他也不会在这五天里又注射了三只抑制剂。
如果医生都说可以,那他们还可以继续。
徐观意脸色骤然一变:“你等会,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啊,你们是从哪天开始做的?”
江之屿视线转向他,没说话。
徐观意惊讶道:“难道,从你离开老宅那天开始?”
那岂不是已经五天了?
他在心中暗暗咬牙,简直禽兽行径!
“那我还需要检查一下他的腺体,你给了他多少临时标记?”
徐观意准备去看凌然的后颈,江之屿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捏住了睡梦中的Omega的下巴,转向一旁。
白皙后颈处的腺体部位暴露出来,徐观意却讶异地发现上面并没有狼藉不堪的咬痕,顶多只有三个。
已经算是很少了,处于易感期的enigma往往很难控制给伴侣标记,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
徐观意这时候才注意到了床边柜子上放着的黑色金属质感止咬器。
止咬器是第二天晚上,江之屿在濒临失控的边缘,翻出来递给了只剩下一口惨气的小Omega,让他亲手为自己戴上。
凌然没见过止咬器,更加没给人戴过,两只胳膊软的像被煮烂的面条,颤颤巍巍发着抖,根本没办法抬得那么高。
江之屿干脆把他抱起来,低头把脸凑过去,指挥着他:“抬高点。”
凌然才醒过来没多久,湿着眼睛,努力抬高手臂,终于将止咬器抵在了他脸颊上。
“后面有卡扣,”江之屿道,“戴好。”
凌然已经觉得很累了,只能再帮他把卡扣也全都扣好。
黑色止咬器像是面罩一般,将enigma下半张脸尽数笼罩在内,只露出一双沾满侵略欲和操控欲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