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晗大气不敢喘, 心都要跳出来。
终于,电梯门开。
一波人鱼贯而出。
温书晗趁机拗开他手臂,准备跟着人群逃出电梯,却被他攥住手臂一把扯了回去。
转眼空荡,陈言肆一手按下按钮,电梯门闭合。
碰巧没有新上电梯的人,只剩他们两个待在金属盒子里,继续下到负二层车库。
这下全然没了顾忌,陈言肆一把将她揽到怀里,翻身将她抵在金属墙上,偏头咬住她耳垂。
有点疼,她闭眼瑟缩一下,陈言肆哪还有什么怜惜的心思,此刻俨然像个破戒的瘾君子,技巧娴熟的舌尖顺着她白皙肌肤不停吮吻。
湿热从耳廓蔓延至颈侧,温书晗呼吸紊乱,浑身过电一样酥麻。
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逼至电梯角落,她身子挣扎几下,退无可退地推开他:“好了......”
陈言肆抬头,压着怒气沉闷喘息,漆黑双眸凝视她:“错了没?”
温书晗腰肢酸软,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颤颤抬眸:“错什么?”
“你说错什么?装不认识我?”
陈言肆目光黏灼,肆意撩起她衣摆,手掌惩罚似的又拢又掐。
她咬唇惊呼一声,他逼得更紧:“用不用告诉他们,你跟我睡过很多次,在我身上湿得像——”
“陈言肆!”
她拧眉打断他,他动作倏地粗暴起来。
“早就跟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陈言肆坚硬滚烫,手掌在她身上不停蹂躏,“迁就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一声‘哥’都捞不着,叫我大名叫得挺顺口,在床上怎么不叫?”
温书晗双眸噙泪,面色羞臊又倔强。
陈言肆想要什么,她是知道的。
他要坦诚,要见得光。
要她离不开他,要所有人都知道,彼此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他毫不吝啬对她的欲望。
这么一个强硬坦荡的人,却百依百顺地陪她演了那么多年半生不熟的戏码。
那时还住在老宅,陈言肆上了大学自己开车,棠姨觉得两人顺路,早上经常会让他捎上她。
深色GTR停在院子里,温书晗抱着几本专业书匆忙跑上前。
开门一坐上副驾,陈言肆就一个倾身压下来,把她按在座椅上放肆亲吻。
书本啪一声掉在脚边,温书晗躲不及,双手无助地攀上他双肩,在突如其来的深吻里呜咽一声,被他掐着脖子尽数吞没。
她身上有面霜和沐浴露混合的清甜香气,陈言肆嗅得上瘾,愈发起兴,舌尖顶着她不断勾缠扫荡,喉结疯狂涌动。
温书晗面色潮红,在缺氧里轻微呛了一下,双手费劲地推开他,急喘着说:“要迟到了,我今天早八......”
“帮你请假。”陈言肆声色染欲,还想靠过来吻。
温书晗偏头躲开:“不要,之前都请了好多次了。”
陈言肆一吻扑空,撑在她身前神情不悦地盯着她。
温书晗艰涩吞咽一下,身子动了动,一手摸到安全带,动作乱七八糟地系上,避开视线慌忙催他:“快走吧,真的来不及了。”
陈言肆呼吸一沉,压着脾气坐回驾驶位,后槽牙紧了紧:“跟我多待一会儿就这么不情愿?”
温书晗轻抬眉眼:“没有......”
“证明。”
他冷飕飕丢下一句命令,温书晗只好解开安全带凑过去,主动亲他一下。
亲完还扯了扯他卫衣袖口,语气有点撒娇:“好啦,快走吧。”
陈言肆貌似很受用,偏头回一个吻,在她脸上掐一记。
“装乖。”
她睫毛轻轻一眨,闷闷不乐:“是你要我亲你的。”
他勾唇浅笑:“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
这人又挖坑给她跳,她不上当,偏开视线软声控诉:“你不讲道理。”
陈言肆掰过她的脸又是一阵亲,语气懒散轻浮:“就是不讲道理。”
...
再后来,是青涩凌乱的第一次,和无数个荒唐燥热的深夜。
昏暗里,软得要命的纤柔骨承受不住蓄势待发的蓬勃。
呼吸纠缠,体温熨烫,意识被挤压成薄薄一片,玻璃一样易碎。
她眼尾一抹潮红,眸底有雾气弥漫,惹得他燥热又怜惜。
陈言肆在外人眼里总是冷傲,唯有跟她在一起时,他像岩浆一样滚烫。
情难自控,他痴迷地亲吻她后背,手指在她腰侧掐住绯艳红痕,气息沉灼地哄她。
“听话。”
“再...一点儿。”
“乖。”
...
情至深处,身心都不再清醒。
最后一次,陈言肆绵柔细密地吻着她,缠在她耳边哄:“公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