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都是有了女朋友的状态。
越神秘,越让人想掘地三尺。
然而暗中关注他的女生们几乎把整个京大掀翻了,都找不到一个疑似对象。
或许是他藏得太好。
但真正在藏的不是他,而是温书晗。
陈言肆或许在配合她,但时不时还是会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专属印记”。
吻痕是,配饰也是。
有一次在更衣室换装,同学盯着她手腕上的物件观察了大半天,惊呼:“哇塞,温书晗你深藏不露啊?”
她一头雾水:“什么?”
“你的手表啊!”对方挺爱研究奢侈品,一眼就断出品类,“这不是江诗丹顿的Fiftysix吗?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啊。”
“......”她攥了攥手指,没解释太多。
这块表是陈言肆让她戴着的,说要时刻提醒她注意时间,不要让他等太久。
她一心练舞,平时也很少注意这些配饰,没想到他给的,跟他那一块是同个系列的。
在他眼里不算值钱的一块,但已经够惹人注目了。
不想太招摇,之后她就把表放到了包里,见他的时候就戴在手上,不然他又不高兴。
当时他那个脾气,难哄得很。
京大舞蹈学院是单独分出来的,跟主校区隔了一条街。
附近有家咖啡厅,她经常跟她的复习搭子坐在靠窗位置,苦背文化课。
偶尔听见邻座的女孩们聊天。
十八.九岁正是情感丰富的年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要至死不渝地爱某位当红明星,又提及爱着分手后无法挽回的恋人。
每每听见类似话题,温书晗就会疑惑。
爱是什么样的?
温绍德经常对她说:“爸爸很爱你。”
但如果爱她,为什么要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轨另一个女人,把妈妈气走呢?
难以理解。
她好像没见过真正坚固不摧的爱,也难以想象它是什么样子。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玻璃门开了又合,风铃声清脆作响。
她拿荧光笔划着中国文化史的重点,下一秒,周围泛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她低着头浑然不知,复习搭子立刻提醒她:“看,穿黑色卫衣那个就是陈言肆,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是不是很绝。”
“......哦,我好像不记得了。”她埋头画线,直直的一条。
搭子打趣她一心学习,顶级帅哥都入不了她的眼。
当时是下午两点过,陈言肆好像午觉刚醒。
他带着他那糟糕的起床气,一副倦懒的顽痞样,插着兜跟朋友来买咖啡,一句话不超过五个字。
好拽。
拽什么呀,十分钟前刚睡醒的时候,头发肯定炸毛了,乱糟糟的,一点都不酷。
她暗自腹诽,下笔稍重。
不多时,陈言肆拎着一杯冰得沁雾的黑咖,冷淡地从这一桌经过。
视线未作任何停留。
空气里波澜微动,她想起昨晚在一起荒唐时,那份微甜的香气。
两人身上是同一个味道,但无人知晓。
无数道目光暗自追随着他。
这样出众的人,一辈子都不一定遇得上几次。得益于Top名校里什么人都有,给人一种差距淡化的错觉,偶遇才显得理所当然。
然而等学业一结束,他又会回到属于他的金字塔顶端,到时连背影都够不着了。
不如趁现在多看几眼。
只有温书晗头也不抬,专注划重点。
桌上的手机响了声。
新消息。
陈言肆——
[今晚带你去南洱山天文塔]
[看流星]
第14章 含温
深秋将至。
Ulive开业那天温书晗消失一整晚,许悦和徐伊然从塔罗牌客潮中回过神来,惊觉,温书晗呢?
她们以为她被掳走了,一个电话慌慌张张打过去,等了半天,却是陈言肆接的。
说人已经到家了。
许悦差点把一声“前夫哥”叫出口,被徐伊然掐了一下才及时咽回去:“那个,她没事吧?”
陈言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平淡道:“已经睡了,不用操心。”
说完就挂了。
这一茬给了许悦她们一记暴击。
两人浮想联翩,在群里潜伏许久,终于在一周后把温书晗约出来“审问”。
周六晚上的商圈热闹非凡。
许悦挑了一家热火朝天的烤肉店,座位选在临街的户外区。
刚坐下,肉都没烤熟,两人坐在对面直直盯着她。
好诡异的眼神。
徐伊然拍案一审:“老实交代!不是说去卫生间吗?”
许悦横眉二审:“是不是和前夫哥天雷勾地火了?”
“咳!”
温书晗喝了一口柠檬水,差点被呛到。
“......没有,那天晚上有点意外情况,他一会儿手受伤,一会儿又说累了,我就陪了他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