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春:“!”
想起来了,他辛辛苦苦攒了五枚上品灵石当最后的筹码,以防万一被爹切断经济来源后使用,现在全没了!
张义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三弟!”张义秋设想过他接受不了,但是这钱毕竟是给他自己花,没想到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之前,张义秋回到张府之后,第一想法是去挪用家用,但是每一笔都有记账,若是他动用家中灵石,必会被报到爹那里,届时他们的事便瞒不住了。
张义秋灵机一动,想到了无意中从三弟房间内翻出的暗格,里面摆放着五颗上品灵石,正好解燃眉之急。
其实当时他动过邪念,但是兄弟感情不错,他不想为了灵石和三弟闹掰,便假装不知情,如今为了救三弟,就顾不上了。
结果三弟现在知道真相,晕厥了。
张义秋只好背着他走路,张府暂时不能去,免得惊动了府中的人,只能去他新买的宅子了。
与此同时。
桑玄好奇地问道:“头号,你扔给张义秋的是什么东西?”
青年淡淡道:“地上泥巴随便搓的。”
“伸腿瞪眼丸。”桑玄恍然大悟。
此丸乃济公招牌,包治百病,只是它用济公身上的泥搓成,或是胸口,或是脚底,不足为外人道也。
服用之人不能知道药丸的成分,否则吃下去的时候必定痛苦万分。
青年听着她的讲述,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济公竟有如此神通,修为简直不可捉摸。
此时,桑玄对张义春表现出了不喜:“有钱去花楼,没钱去还债,看他那样子,估计早忘记自己欠了赌坊的债。”
赌是他要赌的,没人按头让他赌,还钱是不还的,就要当一个泼皮无赖。
据资料所说,张府在迎丰城有一定的地位,当家家主手腕强悍,张大公子继承了老爹的性子,因为有他们撑腰,所以赌坊不敢去张府闹事。
桑玄在没有接触他们的情况下,成功讨回了五万赌债,用打手店的名义吸引了张义春兄弟两的仇恨,她可谓是相当满意。
青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恭喜店主,开门红。”
桑玄嘿嘿一笑:“你也不错,是个得力干将,今后我要重用你,喏,一千灵石的报酬。”
幸好她有足够数量的下品灵石,不然她可舍不得拿上品灵石去钱庄兑换等额的下品灵石,那就只能拖欠工资了,她可不想当无良老板。
桑玄走到原先的小巷里,目光一滞,只见应该牵着缰绳的地方没了马车的踪迹,仿佛从来没有停留过一样。
“有人偷了马车。”青年眸色暗沉,闪过一道浓重的杀气,没有人可以碰他的东西,更别说直接顺走。
桑玄蹙着眉头,她的打算是在马车上对付一晚,明天就去城郊的旻浩山查探地势变动的情况,结果谁特么把他们的交通工具给偷了,真是该死啊。
马车值两百灵石呢!
相当于她两个月的月例!
“我的蘑菇还在马车上。”想到这里,桑玄的眉头皱得更深,方才完成单子的喜悦荡然无存。
因为蘑菇是活物,放不进储物袋,也不方便携带,所以她就把它搁在了马车里,那可是她养了那么久的预备刺客,岂能让别人摘了果子。
“我有办法。”青年嗓音喑哑,“我的记忆恢复了一点,有关于追踪的法术,只需要一点点联系,便能找到马车。”
桑玄面色一喜,随即拿出了半块点心:“我当时啃了半块,嘴里齁得不行,洒了不少碎屑在车上,你看算不算有联系。”
青年表情微滞:“……半块,你还留着。”
“半块怎么了,我花钱买的,必须吃进我的肚子里,等我缓过来,我就把剩下的拌水吃了。”桑玄理直气壮道。
虽然思路清奇了些,但是无疑行得通。
青年不再说话,接过半块点头,右手布满了灵力,眨眼间掐换了不少手势,随即剑指打入了点心。
然后,一道白色的烟雾从点心里飘出,像是供奉点燃的香一般,有目的地飘向了某个地方。
不用头号开口,桑玄立即跟着烟雾的方向走去,令人惊讶的是,烟雾径直钻入了小巷某间住房,和马车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看来是有人看到我们在这里栓了马车,又见我们走了,便起了歹心。”桑玄幽幽道。
青年说道:“有个人很可疑。”
“你是说那个被我们吵醒的大哥?”当时桑玄的音量大了些,不小心打扰到了睡着的居民。
桑玄沉吟道:“如果是他的话,倒是说得过去,只要我们进去一看,一切自然就有分晓。”
“笃笃!”
桑玄敲响了门,她决定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