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春埋怨地看着张义秋。
张义秋冷哼道:“爹直接闯入了仁德院,我有什么办法,能避开爹的耳目来寻你,我已经尽力了。”
“那你直接传讯给我不就好了,跑过来得浪费多少时间。”张义春急得团团转,似乎下一秒就会看见爹那张老脸,以及他扇过来的大巴掌。
张义秋不慌不忙,早就想好了借口:“你在花楼和姑娘打得火热,就算我给你发了消息,你就能马上理会?”
张义春哑口无言。
“好了,我们是亲兄弟,我已经给你找了处好地方,保证爹找不到,你在那里待一阵子,等爹消气了再回去。”张义秋比张义春还急,对方没的是屁股,他没的是命啊。
张义春眼睛一亮:“二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以后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
张义秋眼中掠过郁气,他不说还好,一说,自己就想起了被他隐形坑了一把的事情:“呵呵,再说。”
张义春仓促跑下楼梯,并没有察觉到二哥语气的异样。
张义秋带着他拐进了小巷,越走越偏僻,张义春摸着手臂的鸡皮疙瘩:“二哥,你找的是什么地方啊,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越是意想不到的地方,爹越是寻不到,他现在没准已经去了花楼,三弟你不要磨蹭了,相信我就是,绝对安全的。我是你亲二哥,总不会害你。”张义秋敷衍道。
张义春信了,没有再说话。
七拐八拐之后,张义秋说道:“到了。”
“到哪了?”张义春看着空荡荡的小巷,一脸懵逼,“二哥你是不是带错路了,这里没有住人的府邸啊。”
张义秋一言不发,视线掠过他,往后看去,恭敬道:“二位道友,你们要的人我带来了。”
张义春宛若晴天霹雳,脑袋轰地炸开,他回过头,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路面站在两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张义春悚然一惊:“二哥,他们是谁,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我特么可是你亲弟弟,你居然帮着外人,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他们是你惹来的人,都怪你出了个馊主意,让他们以为我是你,害我被下了毒,性命垂危,你难道不应该自己出面解决吗!”张义秋咆哮道。
“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爹要抓你,是不是我替你求情,是不是我挡在你前面,结果你连累得我这么苦!”
张义春被吼得怔住,面皮涨红:“二哥。”
兄弟两之间没有大仇,听完事情原委后,张义春不免心生歉疚,朝二人喊道:“你们给我二哥下了什么毒,赶紧把解药交出来!有什么冲我来就是!”
张义秋愣了下,眼里涌上泪花,虽然他口口声声要三弟为自己的事情负责,可是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动情地喊道:“三弟!”
兄弟两抱头痛哭。
桑玄和青年:“……”
“我们没说一句话,你们倒先演上了,戏不错,不过今天的重头戏不是这个。”桑玄懒懒地挥手。
青年噙着笑意踏出,转瞬间来到了兄弟两前面,大手擒住张义春的肩膀,往上一扣,眼看杀猪般的惨叫即将响彻苍穹,青年拿起抹布堵住他的嘴。
张义春一嗓子憋在喉咙里,直翻白眼。
“三弟!”
张义秋上前想要救他,青年投来淡淡的一瞥,人瞬间僵在原地,对方下手多么毒辣,自己是知道的。
张义春被打得眼冒金星,寄希望二哥能来救救他,殊不知张义秋被吓得不敢动,眼睁睁看着他挨揍。
很快,青年停手,嫌弃道:“不经打,才几下就趴了。”
张义春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比之张义秋都虚了不知道多少倍,砰砰几拳便倒地不起,跟死了一样。
“三弟,你死得好惨!二哥没想到你这么短命,都是二哥的错,二哥不应该把你带过来,一切让二哥承受就好了。”张义秋崩溃地哭喊。
桑玄淡淡地说道:“别嚎了,人又没死,你这么喊,反倒要提前把他送走。”
张义秋顿时住嘴,连滚带跑地来到张义春面前,探了下他的鼻息,松了口气:“三弟,二哥就知道你福大命大,绝对不会轻易死的。”
张义春咳嗽几下,幽怨道:“那你刚才说我短命。”
张义秋尴尬地摸摸头:“不要在意细节。”
张义春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看向青年:“我不认识你们两个,更别说有仇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被打吗?”桑玄高高在上地俯视他,脸上无笑,大有他回答得不满意就把他揍死的意思。
张义春瑟缩道:“因为……因为你们看我不顺眼?”
“我们哪有那么肤浅。”桑玄不乐意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因为有人在我们这里下了单子,要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