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这位新来的穿成下奴打扮,身上的锁链也栓得跟小狗一样,但他可是能睡在妻主床上的人,在妻主心中的分量肯定不低。
而且府里禁止私斗,也不许对下人随意打杀,所以他们的好奇只能限于打量。
“别低着头,让我们看看脸。”
嬴芜荼不肯抬头,但因为他长得比他们高,即使低着头,也被他们看到容貌了。
“确实长得不错,不是说他会打仗吗?打仗也能保持这样的容貌吗?”
“你们别看脸了!”香小君突然叫起来,他蹲在地上,指着嬴芜荼脚腕后拖着的铁球,“你们快来看,这是不是妻主的墨宝?”
“是妻主画的!还有字呢……小乖识文断字,让小乖来看看写了什么。”
乖小君走过去,也蹲下看着铁球上的字,念道:“前三个字是妻主的名字,写的是——妻主的专属小兔奴。”
他不敢直呼妻主的名字,只能这样念出来。
此言一出,四个人……五个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嬴芜荼倒吸一口气是觉得羞耻。
而四位小侍是觉得羡慕嫉妒。
妻主的专属。
这是何等的荣耀?
“妻主以后还会宠我们吗……”
“我们这里不会变成冷宫吧……”
四个人抱成一团,突然大哭起来。
桌子下睡觉的小白猫纹丝不动,继续安然睡觉,显然它对这四人一言不合就抱头痛哭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而嬴芜荼吓呆了。
他什么都没做,连话都没说。
这四人怎么哭了?
不是他干的。
这要是让坏女人知道了,会不会又被坏女人找借口欺负?
而且……
他是来干活的,眼见着他们哭起来就没个完,他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一声打断道:“那个……我是来洗衣服的,请将要洗的衣服拿出来吧。”
哭声戛然而止了。
昨日管家是来跟他们说过这事,说以后他们的衣服就由府上新来的下奴洗了。
但是他们都没回去拿要洗的脏衣服。
而是乖小君去拿了一把椅子来,摆在嬴芜荼的身后,还去将麻将桌前的炭盆也挪过来。
他们又各自去麻将桌前,将自己的椅子搬过来,围着嬴芜荼坐成一个圈。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坐下。”香小君道。
嬴芜荼看着自己身后的椅子,他看不懂,他重复道:“我得洗衣服。”
“我们没有要洗的衣服,但我们有话要问你。”
嬴芜荼想着,没有要洗的衣服,是不是说明,那就算是干完洗衣服的活儿了?
“你们嬴国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绝技?专门笼络女人心的?”
“妻主喜欢什么xx上你,跟我们说说。”
“你跟妻主多少次了?”
“你现在肚子有动静吗?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嬴芜荼咬紧了下唇,他不想回答这些羞耻的问题。
况且,坏女人只是欺负过他,还没有将他真的怎么样呢。
“你就跟我们分享一下吧,以后我们的衣服都不需要你洗,你下午来,就坐在这里休息,也烤烤火。”
他们当然看到了,这下奴的手都冻红了,他身上的粗布麻衣也很单薄,估计是很冷。
府里规定下奴不能进主子的房间,虽说他可以进妻主的房间,府上的规矩妻主可以不遵守,但他们可不敢违背。
嬴芜荼慢慢伸出十指,每根手指都冻得通红又僵硬,尤其右手断掉的那根小指,完全没有知觉。
他垂下手,将手掌靠近炭盆,掌心和手指感受到热源,果然舒服多了。
四人也不催促,就看着他烤烤火,等着他开口。
但他迟迟都没开口。
因为他无话可说。
直到小白猫都一觉睡醒了,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猫尾巴竖成一个小问号,慢悠悠地朝他们走过来。
小白猫绕着五个人转了一圈,最后选中了嬴芜荼,它跳到了嬴芜荼的腿上,团成一个大团子。
“唔!我没看错吧,小白喜欢他?”
“你是不是真有什么吸引人的法术?连从不让人亲近的小白都喜欢你。”
“你就传授我们一点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府里不许人私相授受,他们连打麻将都是玩没有彩头的,要不然他们都恨不得拿银子贿赂这个下奴。
“说话啊。”
“大家都是妻主的男人,就分享一下嘛。”
嬴芜荼还是三缄其口,因为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四位小侍互相叹了口气,香小君一扬手道:“不说拉倒,等我们以后有什么,也不会分享给你的,哼!”
“继续打牌去。”
四人各自搬着自己的凳子回到桌前,还将炭盆也挪回去了,继续晒着太阳打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