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喊什么冤,直接说罢。”春桃让二人离马车一段距离,保证两人不会暴起伤到公主。
又能让马车内的人,听清外头说些什么。
“求求贵人,救救我们的爹娘!”两个孩子跪那就开始哐哐的磕头。
吓的春桃一跳,赶紧出声阻止,“你们两个说事就说事,怎么就磕头了。”
别的不说,就是那一脑袋的血,太吓人了。
她倒是还好,乍一眼看的时候,有些不适,这可不能让公主看到。
春桃拦在两人跟前,继续说道,“来个人,给这两个包扎一下。”
立刻上来两个人,掏出纱布来,这东西可是他们那用棉花做的,自己人没用上。
倒是先给这两个小孩给用上了,顺便给用清水洗了一下,这才上药包扎。
好在过程很快,期间赵小宝她们也都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连个小孩儿家里是在本地打铁的,原本过的也算殷实,偏偏不知道怎么的,两个小孩的娘亲,被个纨绔看上了。
闹的他们家快要家破人亡了,至于说为什么叫快要,很简单,小孩的父亲已经被丢进了大牢。
“竟有这般畜生不如之事!”春桃听了都快气火乍了,本就正义感十足的她,恨不得能亲自办案。
赵小宝自然不可能只听一方所言,偏听偏信,这样的事可要不得。
她先暂时收留了这两个孩子,然后从禁军当中,派出了数人,分头形式,打听是否有这样的事。
多方证实了以后,才能做出判断。
然后一行人,又回到了驿馆当中,表示要再待两天。
驿令虽然纳闷,却也是好生招待,没办法,公主是他这样的底层能得罪的起的吗?
玄通出门回来,已经将此事打听了一遍。
事实上,此时并非在济州发生,而是在隔壁县。
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上济州府城来告状,结果两人跟父亲走散了,又听说父亲被抓。
慌不择路之下,两个孩子就跪倒在了他们车队前头。
差点没滚进马蹄下给踩死了,惊险的很。
“这人太不像话了!”赵小宝简直要气笑了,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般毫无人性的事来?
对于某些人,她是真的不能理解。
当然也不需要理解,她只要明白,这些无耻之徒,绝对是少了那顿打。
一顿打不够,那就再加一顿!
赵小宝这气不出来,她恐怕晚上都要睡不好了。
既然有这个权力,那必须要使出来,过期可就作废了!
她赵小宝也要狐假虎威一把!
论纨绔,谁能比得上她?
赵小宝特意换了一身适合骑马的劲装,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奔向了衙门。
当指挥使敲开了衙门的大门,里头的人都惊呆了。
什么时候,见识过这么多人,包围衙门的壮观景象。
“你,你们要做什么!”衙门里头的杂役,忍不住问道。
“长公主驾到,还不出来迎接!”指挥使已经怒喝一声,那嗓音就跟惊雷一般,火乍醒了众人。
这无论是杂役还是捕快,都跪了一地。
赵小宝这长公主的名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用。
谁人不知,她便宜爹爹为了封她,特意变动了从东汉末期定下的规矩,破例封了她一个长公主。
他就这么一个亲闺女,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
活着的时候不封,莫非等死了再?
等赵小宝见到那铁匠的时候,这人已经快半死不活了。
也就是玄通有那一手的针灸手段,才将人救了回来,两碗汤药下去,人总算是醒了过来。
在看到一屋子的人,还有他的一双儿女,这铁血的汉子,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两个小孩也跟他们的爹爹,抱头痛哭,连日的精神紧绷,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你们先别哭了,要哭,等救出你们的娘亲在哭。”春桃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说道。
“对对,等救出娘亲在哭。”小孩儿吸吸鼻子,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此刻的铁匠还是懵的,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经过小孩的解释,铁匠终于明白了一切,他们家这是遇上贵人了。
比那纨绔还要权势大的贵人!
“你就等着吧。”赵小宝扫了一眼,将铁匠关起来的官员,冷笑一声说道。
这人怎么都想不到,只是替纨绔善后,就惹来如此的麻烦。
完了,全完了……
真的是被那丁相给害死了!
那纨绔不是别人,正是丁相,丁谓的子侄,平日里借着丁谓的名号,算得上是呼风唤雨了。
赵小宝就纳了闷了,她堂堂当朝公主,都没他们来得嚣张跋扈。
真当以为无人能收拾他们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