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姐,会不会有点过了?”
站在二楼的同事罗昕和善姐将这些尽收眼底,罗昕也是上次帮陈湉弄设备的那位同事,她看着有些不忍,开口为她求情。
陈湉那丫头脸皮多薄,平时没说几句就面红耳赤,现在让她穿成这样,还是去给客人卖酒……
“呵,她脸皮可不薄。”善姐听完冷嗤一声,淡淡扫了眼楼下那只小兔子,抬起一只手掌,“告诉她,今晚这酒卖不出这个数,明天就继续,要是还不行,这个假期就别过了。”
一晚上五位数的量……
虽说微醺不缺壕气的客人,一个包厢拿下整套酒不在话下,可陈湉她是第一次干,连托盘都拿不稳,善姐是存了心为难她啊……罗昕也不再敢说话,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善姐找个法子折腾。
楼下的陈湉听过罗昕的转告,抬头望向二楼,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她伸手往下拽了拽短裙,虽然也无济于事,拿起吧台上的托盘继续走向了各个卡座。
吧台调酒的同事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忙活,罗昕也去了二楼送酒。
只是没多久,罗昕一脸激动地哒哒跑下了楼,同事问她怎么了,她笑着一脸神秘地说:“付钱的来啦!”
说完又招手冲着陈湉喊:“湉湉!二楼7号包厢的客人把你的酒都买了!”
五瓶白兰地?都买?
该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客人吧……
陈湉万万没想到,客人会是贺行洲。
他怎么来这边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来这边又有多久了?
陈湉脸上挂了一晚的笑容瞬间僵住,身子顿在了门边。
“看到是我失望了?”男人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手里的烟,略显深沉的眼睛看向陈湉,哑着声音说道。
陈湉满脑子问号,根本没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话,更没注意到男人比往日更加沙哑的嗓音。
“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湉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他又看了多久。
“大概,是你穿上这身儿下楼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你弯腰给别人倒酒的时候?”贺行洲放下交叠的双腿,倚靠到沙发椅背,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只是那话听着实在不像是安慰人。
未夹香烟的左手点了点头部,又笑着继续说:“刚喝了点酒,脑子记不清了。”
哪里是记不清,分明清楚得很。
所以,那就是都看到了吧。
明明一早就看到自己这副打扮,还要在二楼看笑话,戏看够了再大手一挥,招宠物似的把你叫过来。
陈湉收拾好内心的情绪,关上了包厢门,端着托盘跪在地上把酒摆放到桌上。
她的动作很小心翼翼,但也并没有刻意地去避免走光。她身上这条裙子的布料实在少的可怜,低头的瞬间清晰可见白软,裙摆也在跪地时往上跑了一寸。
一直盯着她动作的贺行洲只觉心里窜出股无名火,“这算是福利吗?”
陈湉抬头,浅色瞳孔闪了闪,“啊?”
“我说,这是客人福利吗?”贺行洲音调放高,重复了一遍。
这次陈湉听清也听懂了。
“是老板的安排。”头低了一瞬,沉重托盘卸下,几瓶白兰地齐整摆在眼前。陈湉拿起一瓶,转身询问,“要打开吗?”
沙发上的身影一动不动,冷淡眉眼轻扫陈湉,衣裙遮掩无济于事,她被他的眼神定在原地,碰地的膝盖有些酸痛,陈湉忍住内心一丝窘迫,红着脸开口:“微醺做的是正经生意。”
身影一动,贺行洲被她这句整笑了,手中的烟蒂捻灭,他低声发问:“怎么,我难道就不是正经客人了?”
冰过的酒瓶在手心下泌出水珠,顺着手掌纹路滴到地面。贺行洲抬手,发顶的兔子发箍晃了几下,咫尺呼吸间,他轻笑开口:“不如你告诉我,不正经的客人都是做什么不正经生意呢?”
第20章 照顾
贺行洲是被一阵噪音吵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古苑,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昨晚模糊的记忆逐渐回笼。
昨晚在微醺,他是不打算放过这只小兔子的,但他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才和陈湉闹腾了一小会儿,嗓子像是着了火,头也越发难受,他靠在陈湉颈窝,眼皮疲惫地垂下。滚烫的气息洒在陈湉脖颈,陈湉这时候也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
“你发烧了。”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内心深处的柔软被身体的疲乏和酒精的后劲无限放大,贺行洲嘴巴贴着陈湉脖颈,蹭了蹭她颈间的肌肤,沙哑着声音说:“湉湉,我们回古苑好不好?”
仰躺在床上,贺行洲脑子一遍遍地过着昨晚的画面,仍有些不可置信,他昨晚,是撒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