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番外(70)

“嗯,”谢松亭不太在意,在门口换鞋,“空气凉。”

他换好鞋一抬头,才发现这人就穿着件T恤,正在出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房子暖气多热。

“……你在家做什么了?”

“做了几个俯卧撑,有点热。”

谢松亭没多问,走进门。

他原本还想观摩席必思做俯卧撑,结果听到自己冬天咳嗽,这人就又进了厨房。

厨房都快成为席必思的战略阵地了。

他添置了炒锅砂锅平底锅雪平锅,还买了个烤箱,柴米油盐也满满当当,闲着没事儿就在厨房里实验瓶瓶罐罐,偶尔香得谢松亭剪视频都剪不下去。

满打满算,席必思来这六天了。

贝斯的伊丽莎白圈摘了下去,谢松亭叮嘱它好几次,它听话地不再舔那里的伤口,只是难免对自己消失的蛋蛋难过。

冬天,伤口愈合得慢,但已经没有绝育当天那么疼了。

它现在行动如常,还能蹦到沙发上,趴在谢松亭身边,蹭他的手肘。

谢松亭摸它,它很自然地蹭蹭谢松亭,用力不大。

贝斯性格温和,点到为止,不知道是不是被绝育影响,连对蹭蹭贴贴的需求都减少了。

不像席必思是缅因的时候,一天不舔他跟戒断一样,就坐在枕头上等他,见他来了来回翻滚,扑到他怀里压着他舔,早上又被舔醒。

面前瓷碗和玻璃茶几磕碰,谢松亭回神,看到一盅冰糖雪梨。

席必思递给他一把叉子,说:“尝尝味道?先吃梨。”

汤有点烫,谢松亭嘴唇碰到,叉起梨慢慢地啃。

做完冰糖雪梨的人靠住沙发背,闭着眼说:“总觉得有些话我要和你说一万遍才能进你脑子里。”

谢松亭一口接着一口,吃得咔嚓咔嚓,不搭理他。

那条尾巴动了动,从谢松亭头发向里蹭。

谢松亭穿的家居服买得久了,衣领变松,露出大片肩颈和锁骨,在冬天里不断跑风,看起来很冷。

谢松亭后颈一痒,被尾巴裹了上来。

毛茸茸的,围脖似的。

尾巴在这里停下,安分地温暖他。

谢松亭垂眼看了看,抓住脖颈前的一段,说:“别缠这么紧,总让我觉得你想把我勒死。”

“这尾巴不听我的,把我勒死也不可能把你勒死。”

“我要喝汤,一会儿滴你尾巴上。”

“滴就滴了,我洗。”

谢松亭说:“你这么委曲求全地讨好我,你不难受吗?我看着难受。”

“我不是在讨好你,”席必思转头过来,“我说了,我是喜欢你,所以想对你好而已。”

“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说话多难听。”

席必思:“从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你只对我说话难听。”

谢松亭诧异地说:“你才知道。”

“挺好,至少我独一份儿,”席必思双手枕在脑后,说,“说明我在你心里也挺特别的。”

“嗯,特别讨厌你。”

“听不见。”

“非得选择性失聪只听自己想听的?”

席必思笑了:“我只听真心话。”

谢松亭拿着碗的手停了停,把喝完的冰糖雪梨放回茶几上,说:“你好像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怎么写。”

“不认字,”席必思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冲你来的。”

谢松亭吃饱喝足,身体也暖了,难得和他闲侃:“你安分的时候挺好的,像最近几天这样,除了那张嘴比较烦。”

席必思:“会有不安分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谢松亭看他一眼,把尾巴拿下来,甩回他怀里。

“尾巴无罪,它只是想让你暖和。”

“你缠人的本事见长。”

“那当然,”席必思拿起小盅,“还会纠缠你很久很久,之后几十年都别想摆脱我。”

不止。

之后无数年里,你身边追求者爱慕者情人爱人的席位里……

只会有我一个。

谢松亭抬眸:“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自己变态吗。”

“早点认识到我的本质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席必思说,“毕竟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谢松亭沉默下去。

可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能缺爱的心失去滋养,干瘪紧缩到扭曲了原型,他并不觉得席必思的话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如果他和席必思角色互换,他会做得更绝。

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待在我身边就好,永远和我绑在一起就好。逃不开我,躲不掉我,被迫看着我。巴不得吃了我,杀了我,生啖我的血肉。只关注我,只怨恨我,只注视我。

真心祈求不到,人他一定会得到。

假如他是席必思,现在谢松亭应该正被软禁。

相比之下,席必思的想法在他这甚至能盖上一个“非常健康、准予实行”的绿色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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