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和宋栾树吵架那回吗?”
“记得啊,宋栾树去你外公家那次,跟戴昕媛有关?”
她摇头,“但戴昕媛以为我跟宋栾树关系巨好,结果碰见了我们吵架,她就认定我们是死敌,后来就处处挤兑我,然后宋栾树气消了知道这事,她就转学了。但是戴昕媛一直以为是我把她弄转学的。”
沈温瓷真冤枉,她哪有这么大本事。
“‘我们’指的是你跟宋栾树?”
“嗯哼。”
时穗:“……很难评。”
喝完早茶就,沈温瓷让时穗陪自己逛了逛街,添点衣服好拍照,结果时穗倒是买上瘾了,推着一大车喜欢的就进了试衣间,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沈温瓷在会客厅翻着杂志等她。
“温瓷?”
沈温瓷闻声抬眸。
“你也来逛街?太巧了,对了,你昨晚怎么没来蓝钻?”
不等沈温瓷开口,那人就自来熟的开始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你没来可惜了,昨晚宋少带走了跟女主播,还让贴身助理去安排。你回去可得好好问问,这男人偷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今天敢找女主播,明天就敢找沈三沈四!”
沈温瓷嘴角微不可闻地抽搐了一下。
宋栾树,包,女主播?
第16章
“你在乱讲什么?”时穗一出来就听见了那人的话,手里刚换下的衣服往沙发一扔,一头红发都要炸开了。
那人是特地来找沈温瓷的,要说的话说完,立马就找了个理由跑了。
时穗骂骂咧咧,转头说:“阿瓷你别听她乱说。一群势利眼。”
沈温瓷前两天生病,没怎么出来活动,自然没想到这传言已经这么离谱。
她被说几句就算了,毕竟山越居真的有个沈三,但宋栾树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已经嘴脑分家了?还敢编排宋栾树。
时穗气呼呼的,以前这些人都不配出现在她们面前,现在居然这么猖狂,跑到面前来踩低捧高。
“要不是她跑得快,老娘非撕碎她不可!”
沈温瓷淡淡地笑了笑,看起来漠不关心。
包呗。
包一千个一万个。
她示意保镖去买单。
回家路上,时穗讲了好几个八卦想转移她的注意,沈温瓷其实很想说不至于,她真的不在意宋栾树干嘛,但无奈她讲的八卦太离奇,还挺吸引人的。
沈温瓷在庭院里下了车,正好碰见家里佣人收拾行李。
她回房间换了套衣服,才去找宋栾树,家里阿姨说他在后花园的茶室见客。
沈温瓷犹疑了片刻,刚准备走,佣人就转交了一个包裹给她,说是山越居送过来的。
她估摸着时间,也猜到了是谁的东西。
拆开信件,一封封看完,又展开绢纸作画消磨时间。
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来敲门。
“你找我?”
桌面宽大,一个娇嫩肥胖的莲蓬跃然纸上,她挪了挪镇纸,“我嫂子说明天回趟家,有个大伯过来。”
宋栾树拧眉,“你先答应跟我去锦州的。”
她的视线没离开画纸,淡淡点头,“那我找个理由拒绝吧。”
“找什么理由?要理由让她们来找我。”
“……”
很猖狂,很霸道,也很上道。
她唇角渐渐小幅度地弯了起来,嗯了一声。
苦恼了一下午回绝的理由就这样轻松搞定,霎时,沈温瓷肩头一重,转头一看,小美正偎在她的肩上蹭头。
她笑,好好一只鹦鹉,却总觉得养了只小狗。
“你这个荷花,怪的很。”宋栾树看着画,若有所思,“开的不好,像是被人硬掰开似的。”
“别管开的怎么样。〞她眼眸清冷,〝就问你是不是开了。”
宋栾树啼笑皆非:“确实,这样的荷花说不定能在国画中独树一帜。”
沈温瓷从食盒给小美拿了零食,笑着开口:“张大千的虾,徐悲鸿的马,沈温瓷的败荷。”
宋栾树笑:“你加油。”
沈温瓷抿唇,明净温柔地回眸。
“你把我那植物大战僵尸过关了先。”
“……”还记着呢。
-
第二天,几人飞锦州。沈温瓷什么都没干,上飞机睡了两个小时,下飞机就到了住的地方。
他们住在富春山。那里靠近锦州所有的景区,还是私人地界,住起来清净许多。别墅是木质平房,清雅的水墨画配色,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文人的雅居。
屋前是绿茵茵的草地,傍晚时,青白地砖亮灯宛如宋词中画境。
房子内部也是淡雅风格,追求至简,每一处的装饰都恰到好处,大落地窗将窗外的自然景观包揽眼底。
晚风轻抚,虫鸣在耳畔挥走了城市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