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拍卖成功,霍望远去提取竞拍品,沈温瓷解开锁后,利落的点开信息页面,给宋栾树回了个电话。
嘟嘟几声后,包间的门被敲响了,沈温瓷再次被迫中断了通话。
“沈二小姐……”
“刘太,这么巧又遇到你了。”
“是,我前几天看中了一款宝格丽艳彩黄钻,我老公刚好有时间陪我来。我听说沈二小姐喜欢抹茶,刚好我娘家就是铜仁的,”说着,刘太就从助手那拿过来一个礼盒放到桌面,“沈二小姐赏光,尝一尝。”
刘太太多老公是做进出口生意的,年关将至,有一批货物想找宋栾树签单。刘太的娘家是铜仁的,铜仁盛产抹茶,一个人想要办成一件事,总是有这么多巧合,沈温瓷并不惊讶。
两人闲聊了几句。
霍望远带着拍卖行的人过来,沈温瓷看了眼后续的安排,把清单上一个珐琅鼻烟壶圈了起来,说:“这个给詹二送过去吧。”
“怎么跟他有交集?”
“前段时间,托他办了点事情。”
霍望远也没深问,一行人下了楼,等她坐上车时,再看手机,多了十几个电话。
沈温瓷再拨回去,却没了音讯。
我是哪里叉惹到他啦?
不是,不接电话是几个意思?
臭男人!越来越难懂了!
爱接不接!
-
他出差前那天,她和他吃完晚饭后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温瓷靠在他怀里,浅浅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他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几圈又散开。
眼前蒙上一层水雾,沈温瓷闭了闭眼,侧过身环住他的腰,声音染了些困意,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放低了声音问:“回房间
好不好?〞
"你呢?”
“一起。”他索性关了电视,一把抱起她回了房间。
他体贴地盖好被子,靠在床头,半搂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宋栾树不习惯早睡,而且明天出差还有些资料没看完,打算把人哄睡了再去工作。
他悄悄地打量,看她闭眼时卷翘的睫毛,微红的小脸一侧压在床上,没忍住凑近亲了亲你的鼻尖。
温热的唇又落在了眼睛上,惹得沈温瓷皱了皱眉,她下意识想要挥手赶走吵人睡觉的苍蝇。
而宋栾树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般轻轻接住了她的手,反手捏在手心,温柔低沉的声音如同羽毛般在心尖划过,引起一阵酥痒:“睡吧。”
照明大灯被熄灭,房问里留下几盏床头灯,昏暗光线照映着两人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四下安静得连纸张翻动的声音都被放大了好几倍,沈温瓷悠悠转醒,眯着眼睛,在他怀里
拱了拱,哼唧了一声。
他放轻了动作,手心贴在她背上的手又继续拍了拍,轻柔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边:“怎么了?〞
沈温瓷哼了哼:“你好吵。”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转而亲了亲她的额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电话铃打断,他松开了环着她的手,越过去床头拿了手机。
两个人本来贴的挺紧的,他一动,连带着她也北拽了一下,还没睡醒的她带了点起床气,手紧紧拽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你能不能走啊?”
“……”
“我去哪?”
宋栾树一听,接通的电话都不讲了,蹙眉看着她。
“随便你去哪。”说着,沈温瓷把被子一拉,盖过头顶逃避视线。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个人明天是要出差的,而这个时候的宋栾树是非常难搞的。可她刚刚还发脾气,指不定什么气炸了哄不出去出差。
果然,下一秒,被子被毫不留情地掀开。
“你说清楚,让我去哪了?”
“我明天出差,你不陪我就算了,呼呼大睡也算了,你现在还赶我走?”
身体一凉,下意识往他怀里钻,糯声道:“……你就去四天,有什么好陪的。”
沈温瓷又不粘人,不懂他在焦虑什么,而且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这一回答完,宋栾树都要气炸了。
“四天不够久吗?”他把她直接从被子里捞出来,“还是我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恋爱中的女人难搞,恋爱中的男人也不遑多让,这话说的多严重啊,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沈温瓷感觉他分分钟都要取消出差。
“没有,”她侧着安坐在他的腿上,手自然的伸到他脖子那里搂住,“我没睡醒乱讲的,你别听!”
她作势去扣他的耳朵,“听进去的也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