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往后折,上半身几乎倒在地上,失去了任何支撑点,只能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布料。
氧气被掠夺,她难以招架,呜咽着捶打他的肩膀。
过了许久,男人才终于退后了一点,虎口钳住她的下颌,从锋利的齿间挤出话语,“真要拒绝我?”
“不是不是。”她忙摇头,还有些喘。
他后悔了。
他就不该给她选择的权利,心不甘情不愿又如何,他有的是方法能让她哭着说出他想听的话。
“说你愿意。”他命令。
她几乎要哭,“你怎么能这样……威胁人答应……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只欺负你。”
这意味浓重的话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委委屈屈地与他对视着,“你先让我起来。”
池雨深不为所动。
女孩可怜巴巴地,“那好吧。”
她捧住他的脸,清清嗓子,语调真挚而柔软,“……领证的时候,我是不是伤害到了你?我是为当时的事道歉,不是要拒绝你。”
池雨深暴风骤雨般的内心在这句话中静了下来。
“以前我年纪太小,不懂事,更不懂得怎么谈恋爱,所以才会离开你。”她眨巴着眼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嗯?不要因为这件事没有安全感,好吗?”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
半晌,池雨深哼笑了声,“……你在哄我?”
女孩重重点头。
他敛了眸,轻点下颌。
“你再问我一遍。”她说。
他将锦盒打开,眸色深沉,“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像是问句,更像是狮子撕咬着猎物脖子时发出的声响。
“我愿意。”她几乎是抢答。
“手给我。”
她美滋滋地伸出左手,意识到不对,又换成右手。
池雨深捏住她的无名指,将钻戒套上。
这时,水水才后知后觉想起,怪不得前几天他突然收了她的婚戒,说是要拿去保养,为婚礼做准备,原来是为了此刻。
跪了太久,他起身的时候膝盖都僵了。
她蹲身想去看他的膝盖,前几天撞了浴缸,还有伤。
却被男人一把抱起。
窗外烟花还在燃放。
国内的社交网络已经被
#司徒水水纽约时代广场#
#司徒水水被求婚#
的词条霸屏。
一池春水cp超话直接炸了,cp粉嗑生嗑死。
*
同一时刻,在巴黎市郊16区的古堡宅邸。
池雨深把她扔到床上,扯掉领结,慢条斯理地松扣子,先是袖扣,然后是衬衫纽扣。
所有的窗帘都大开着,室内光线明亮。
老式的宅邸,窗帘需要手动开关。
池雨深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到床尾凳,走过去,一扇一扇地将窗帘关闭。
司徒水水靠坐在床头,看着他走动。
那种感觉,像躺在砧板上,等待厨师磨刀的鱼肉。或许更像是看着主人洗干净手的圆白菜,等待被扒。开。
男人回到床边,双手插着口袋,平静地看着她。
女孩期期艾艾地小声说,“不……不关灯么……”
“你哪里没见过?”他解腕表,“昨天晚上,一边吃一边叫的,是谁?”
“过来。”
水水乖乖爬过去,跪在床边,垂着脑袋用指尖去触碰金属纽扣。
都准备好了。
池雨深扣住她的后脑勺,略粗鲁地施力。
“昨天晚上做的,再做一遍。”
他声音低沉,眸色像黑海,要撕碎她这艘小小的帆船。
昨晚做了很多,她一时间没想到他指的是哪一种。
直到他说,“握住。”
记忆涌入。
她记起来了,昨晚她主动做了许多出格的行为。
此前,她还没有主动做到过这种地步,甚至池雨深也没有这么粗鲁地对过她。
可能是这三天的开发实在有效,做些事的时候,她不再怀着羞耻心,而是怀着主动向名为“欲”的地狱堕落的心情。
舞会,应该已经濒临结束了。
烟花燃放也即将进入尾声。
华丽繁复的卧室内,只有静谧,侧耳细听,可捕捉到水声。
他右手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吃吗?”
她呜咽着回答他。
她已经学乖了,男人只要问了,就一定要得到答案,她不回答,只会换来更过分的对待。
池雨深单手覆住她的眼睛,压上来吻她。
吻了许久。
他说,“自己掰。开给我看。”
那一晚,他们到底是没有出席舞会。
高定礼服和价值连城的红钻也未得到示人的机会。
问题其实还没有解决,比如他是否能够干涉她的事业,双方都能接受的短暂分离的期限是多长等等。
可是,他们急于探索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