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她吧…”
绿尾则是低了头,什么都没说。
黑尾:“你们这样不对!”
棕尾突然冷笑:“黑尾,你没事吧?你为什么一直帮她说话。”他看了辜闻一眼,心中的悲愤让他继续开口:“…你不会是喜欢尚希吧?”
“你!”黑尾气急,“你疯了!我对她好是因为她是幼崽的母亲!!”
“我就是疯了!!灰尾死了!你懂不懂?他被吃了!”棕尾大吼出声,眼泪都出来了:“你们不难过吗?灰尾他…他死了!!他那么可怜,没有狼父狼母,被人类虐待……”
一时间,没有狼人开口。
沉重悲痛的气氛令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辜闻一句话没说,提着那只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烂肉”离开。
其余狼人愣了下,抹了一把眼眶,嗷呜叫着,跟了上去。
他们都忘了是怎么提着那只该死的凶手去了管理局。
又是怎么跟着沉默的家主回南风苑的,只要跟着家主,他们就能使唤自已的身体,知道自已要干什么,找到主心骨。
凌晨三点。
沧岭坐在一楼大客厅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着,今晚,他是是守夜的狼人。
听到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为首的辜闻,他起身走了过去。
“家主,这次回来这么晚,是很棘手吗?”
然后,他看到了辜闻身后,垂着耳朵、尾巴,浑身散发出悲痛难过的气息的狼人们。
沧岭愣了下:“你们怎…”么了。
“灰尾死了!”
棕尾低着头,低低说了一句。
沧岭一向无所谓的刀疤脸上,就那么硬生生僵住了。
……
这一夜,狼人们睡不着,有的爬到了楼顶,有的爬到了草坪,有的去了灰尾最爱呆的地方,一声声发出狼人的悲鸣。
“嗷呜——”
“嗷呜——”
尚希白天工作太累,难得睡得很死。什么都没听到。
倒是她旁边的小狼崽,好奇地睁大眼睛,悄悄跑了出去,在门口,遇到了父亲。
父亲用漆黑的双眼盯着他,说:“回房睡吧,明天陪你去玩。”
“哦。”尚宝放下好奇,默默回了房间。
早上六点半时,尚希醒了。
她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好,梦里好几个梦,睡了比没睡还累。
她轻声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好,去了厨房,打算给狼人们做食物。
她推门下楼时,在楼梯口碰到了绿尾。
笑着打了招呼:“绿尾,早上好!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她可是记得,绿尾昨晚上和辜闻一起出去的,不知道昨晚他们几点回来的。
绿尾有些僵硬的也扯了扯唇,没再说什么,匆匆回房间了。
尚希觉得他的模样有些怪,但没多想,看着他的背影,还喊了一声:“一会儿下来吃早餐啊,我今天不上班,我下厨哦。”
她还想问问,有没有受伤呢。
算了,待会问吧。
两位阿姨并不知道昨晚的事,看到她还笑了下。
“阿姨,我想做点东西。”
“你想做什么?我们帮你洗怎么样?”
尚希笑道:“那就谢谢你们了。”
三人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
奇怪的是,尚希食物都做好了,时间指向八点,大客厅里还是没有狼人。
“加上辜闻,他们昨晚就去了六只吧?他们应该还在睡觉,其余的呢?”尚希有些奇怪。
她和红尾走的比较近,想了想,发了消息:“我做了好吃的哦,醒了吗,下来吃啊。”
过了一会儿,红尾回了短信:“…我就不吃了,不是很有胃口。”
尚希打着字,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
打字间,她看到辜闻身穿一身休闲黑衣,从楼上下来。
他白皙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坐在了主桌上。
尚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秒,觉得她该礼貌问一下:“…要吃吗?我做的。”
辜闻的目光在面前的几盆食物上移过。
“谢谢,不吃。”
“哦……不用谢。”
尚希频频抬头看楼梯口,想看到一只狼人下楼来。
还是没有。
她只得看向辜闻,“那个,你们昨晚顺利吗?”
“我记得去的有黑尾、绿尾、棕尾,”她想了想:“哦,还有黄尾、青尾吧,他们没谁受伤吧?”
她记得每一只狼人的名字。
会不会是有谁受伤了,才没下来呢?
不然狼人的嗅觉那么好,她觉得他们应该会闻到味道的,按她对他们的了解,会嗷呜嗷呜地冲下来吧?
辜闻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回了两个字:“没有。”
尚希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他们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