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心事重重,陈乐之也不好说什么。
“他若是真的喜欢你,又怎会在意你的身份?”
楼月惜苦涩一笑,不是的,不止这个,他们之间的阻碍根本不止是这么简单。
“乐之,娘亲是他们雁家杀的。”
陈乐之手猛然攥紧,“你说什么,夫人是雁家杀的?”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们雁家根本不是良人家,他们同那些追求名利的修土一样是非不分,我们走,过几日掌柜给我结了银子我们便离开这里!”陈乐之的话音有些颤抖。
她不能让楼月惜进去那狼豺虎豹之地,雁知回的态度尚且不明确。
若是雁知回也是那种人,他真的不会为了名利而残害楼月惜吗?
楼月惜从思绪中回来,轻叹了一口气。
“乐之,有时候我真的想就当一个戏子。”
一个戏子活着至少没有那么累,也不需要天天提心吊胆,喜欢一个人也不至于那么瞻前顾后。
纵使她抛开身世和仇恨,他们之间还有一座无法逾越的横沟,这份感情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吃些东西吧。”
陈乐之抿着唇,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保护楼月惜,带着楼月惜好好活下去,可是她还是忘不掉仇恨。楼月惜或许比她痛苦千倍万倍,但此刻她也只能带着她逃。
她看着楼月惜,轻轻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陈乐之便去茶馆找掌柜结了之前的工钱,买了些吃食,便准备回去带着楼月惜离开。
今日还早,雁知回并没有来,陈乐之松了口气,进了屋以后却不见了楼月惜的踪影。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楼月惜归来,她有些急,但她清楚楼月惜更不会回去找雁知回。
陈乐之连忙推开门,见雁知回正走过来,她冲上去拉住雁知回。
“月惜不见了。”
雁知回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怎么回事?”
“她昨日还在,今日一早便不见了。”陈乐之有些慌乱,说的话还有些颤抖。
雁知回很快冷静下来,“或许是她上街买些什么东西了呢?”
“不,我昨晚跟她说好了,我一早去取钱,我们今日一早便离开这里。”
陈乐之摇摇头,急得快哭了。
她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
雁知回一顿,她们已经打算离开了,却没有告诉他。
他苦涩一笑,但还是开口安慰她:
“你先别慌,再等等,若是日暮时分她还没回来你便到高家寻我。”
陈乐之慌乱地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
她会去哪呢?难道反悔了?
慌乱之中的陈乐之也没有注意到雁知回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雁知回心底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见陈乐之这副模样,应也问不出什么,便先行离开了。
…
一天下来,同高映安一起修炼的修土都明显感觉到轻松,但若真能看到他们身上的怨气弥漫,只会觉得骇人。
今晚颜麒鹫照常跟着去高映安院子里拿丹药,而沐银则是偷偷跟在外面。
只是今晚在发丹药之时并没有那么顺利。
听到脚步声,沐银连忙收敛气息躲了起来,只看到那个背影直直走进了高映安的院子中。
“高映安,你给他们发了什么?”
这人是雁知回。
高映安冷笑,“与你何干?这可是我的地盘,谁允许你随意出入的?”
“修行怎能借助这些来历不明的药,你们可是疯了?”雁知回走上前去,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丹药。
那名小厮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能任雁知回夺去。
高映安见状,连忙大声道,“雁知回,你为何屡次针对我,今日我便让你看看谁才是这高府的主人。”
说罢,他身上的怨气开始弥漫,翻滚起来。
第49章 被抓
周围那些修土或多或少都吃过丹药,感受到怨气的波动,便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给我拦住他!”
高映安眼神狠厉,指着雁知回,像极了恶鬼。
那些人汲取着高映安身上的怨气,听着高映安的命令,竟有些不受控制地朝雁知回袭去。
颜麒鹫在人群中一声也不敢吭,只能装作愣愣地朝雁知回走去。
雁知回用真气击退几名修土,“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都住手。”
只是那些修土几乎丧失理智,被击退了依旧爬起来朝他袭去。
雁知回这才察觉不对劲。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高映安嘴角微勾,“做什么?我不过是实现他们的愿望让他们变得更强罢了。”
雁知回不能出手伤害他们,但此刻的他已毫无退路。
他抽出剑,往前方划出一道无形的剑气将前边的几人都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