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他说了不想见你。”
带刀不听他说话,疯狂扭动挣扎起来。
可怜兮兮地被堵住了嘴,只能用眼睛狠狠瞪视着贺兰承。
明明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又因为红了眼眶闪着泪光,叫人看了怪心酸的。
老狐狸看着惨兮兮的带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于是找了根黑布条子把带刀的眼睛给绑上了。
眼不见则心不乱。
似乎蒙上了带刀的眼睛,就好像给贺兰承的心上糊了一层猪油一样 。
开始编起瞎话来了。
“我说小嫂嫂,你也别不服,我给你找的这个东家可是实力雄厚,一般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接着话题一转,好像他心虚一样,非得再三强调,把带刀送人是对他好,对贺兰慈好。
“你看啊,我兄长是长子,他娶了你这个男妾已经够被人戳脊梁骨了。你在一天,他就不好娶妻生子不是?”
“就算再退一步说,就算人家愿意嫁进来,也肯定挤兑你,到时候你可就惨喽。给人家当男妾那是下作活,要是到时候我兄长把你赶出府去,你一身武功被废,到时候可怎么办?”
贺兰承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做的对。
带刀闻言更觉得生气了,左右挣扎,像是笼中困兽一般。
贺兰承不满地轻轻踢了他两下,“我说你怎么这么犟呢,真是属驴的。我再直白点,你主子贺兰慈不要你了!不然你说说他怎么会把你的卖身契给我?”
带刀听到这里,挣扎顿了一下。
贺兰承伸出手戳了戳带刀的心窝子,“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哥哥长的貌美,这东宫太子也绝非俗物。”
就是事太多了些,太难伺候了些。
“你啊,就等着享福吧好嫂嫂。”
带刀现在心里乱如麻,他想挣脱出去问问贺兰慈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可是这一阵子不都是好好的吗,直到贺兰承回来,主子才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
如果他还要自己,为什么那么重要的卖身契会在贺兰承身上?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细想。
贺兰承见他不再挣扎,以为他想明白了,想过去解开他蒙在眼上的黑色布条跟塞在嘴里的软巾。
结果人刚走到带刀面前,就被愤然起身的带刀一头撞了回去。
贺兰承“彭”的一声,后背摔倒在马车的座子上,肚子跟被牛撞了一样,可谓是腹背受敌,疼的他瘫坐在位子下,“嘶嘶”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气得用手指着带刀说不出话来。
“我怜惜你两下你反倒跟我发起脾气来了。”
外面赶车的人听到马车里的声响,着急地问道:“二公子,出什么事了?!”
贺兰承捂着被带刀狠撞了一下的肚子,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没事!野狗难训。”
接着捡了车里栓马用的粗绳,捉了带刀被绑在后面的手,一块捆在了位子上。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难怪你刚来的时候我哥哥拿鞭子那样狠抽你,真是不服管教。”
带刀气急了,恨不得再撞他一下,撞死他算了。但是被拴在一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他心道你懂什么!主子才不是因为他不服管教抽他!
贺兰承被带刀顶撞后,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把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全展现出来了。
“我当你榆木脑袋开了窍了,结果还是个木疙瘩!”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早在两月前,皇上就有意把嘉宁公主许给兄长。她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容许你这个下()的男妾存在。”
他见带刀没有反应,于是编了些更恶毒的话,“城里的风言风语都满了,我兄长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早就厌烦你了,只是他菩萨心肠托我给你找个好下家,你也别不识相。我给你找的下家可是当今的太子,旁人想求这样的福气还求不来呢。”
“而且他啊,最喜欢你这样宽肩窄腰的俊汉子。”
贺兰承一边说着一边去板带刀的脸。
带刀因为几番挣扎,鼻尖和额角沁出了细汗,碎发凌乱的贴在脸上。
高挺的鼻梁和急促的呼吸。
被黑布条蒙住的双眼,以及被堵上的嘴。
让人心里直痒痒,莫名地生出一股子想要凌虐()他的()望。
“不是说暗卫一向长的普通,掉进人群里捞不出来,怎么偏偏你长成这样……”
说着便要用另一只手去摸带刀的脸。
结果刚一碰到,带刀又飞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贺兰承的肚子上,贺兰承直接飞到了马车壁上,那声响比刚才还大。
驾马车的人又惊恐的问道:“二公子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