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主子,我控制不住……”
带刀刚想用手背擦掉眼泪,却被贺兰慈伸手阻止了,捏过带刀的下巴,替他把泪痕一点点吻去。
“你是最会讨人心疼的。”
贺兰慈像是小猫一样,一点点用()
()替他把落下的泪珠()()掉,()()触碰到带刀的脸颊,痒痒的。
见雪被他们吵醒了,见状也摇着那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凑过来,开始()带刀的手。
带刀手上一阵温热,他皱了皱眉,摇了摇手把见雪赶走。
贺兰承接到圣旨,早早地就在家门口张望了,远远就看见宫里的马车走来,激动地他连蹦带跳的,把什么注意形象都抛在了脑后。
贺兰慈还没有走下马车,就被下面冲上来的贺兰承扑倒在马车上,头哐的一声磕在了座位上,贺兰承看见他兄长贺兰慈比看见他亲爹还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蹭在贺兰慈身上了,哥哥哥哥的跟个老母鸡一样叫个不停。
姑苏王没给过他什么父爱,所以贺兰承根本不在意他是死是活,只要他哥哥完整平安回来就好了。
贺兰慈被磕到脑袋已经气得要死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这夯货鼻子里面流出来一节鼻涕,当着他的面落在了他身上。
“贺兰承!!!”
贺兰慈一脚就把这糟心玩意踹下车,连忙把外面的衣服解开扔在地上。
脏死了,什么东西!
见雪看贺兰慈动作粗鲁,知道他不喜欢贺兰承,于是偷偷绕到贺兰承屁股后面,扑上去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口,咬得贺兰承直接原地化身成恶狼嗷嗷直叫。
带刀被亲的懵懵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搀扶贺兰慈,结果也没得到什么好脸色。灰溜溜跟着贺兰慈后面。
结果一进贺府更懵了,原本不到十个的兔笼子,已经摆满了院子,东院有,西院子也没放过,兔子臭烘烘,暖烘烘的味道飘了进来,贺兰慈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这哪里是人住的,都让给兔子住算了!
贺兰慈离开的这些年,小兔子们早就长大了,又开始在兔笼子里面造新的兔子。贺兰承又不敢私自处理了,任由它们繁衍生息。
“都给我卖了!养只狼就够了。”
带刀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八块腹肌的肌肉丑兔子,听到贺兰慈要卖了也没说话。
贺兰慈扭头看了看带刀,带刀立马点点头。
贺兰承揉着后面,一瘸一拐地点头,“是是是。”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递给贺兰慈。
“哥哥你落下的东西。”
贺兰慈打开看了一眼,那是他离开府前买的一对锦鲤,原本是想跟带刀一人一只,结果没想到他被贺兰承偷走借花献佛送人了。
沉寂了多年的情意,两个人不言语也能体会。
贺兰慈忽然想起来,问道:“那天你不是说我的生辰礼还在你枕下吗,拿过来我看看。”
两个人走到带刀的房间,屋里不落一粒尘埃,上面的盆栽也被养护得特别好。带刀的房间尚且如此,就知道贺兰慈的房间一定被打扫得特别干净。
贺兰承上来狗腿地说:“我知道哥哥你一定会回来,每天都叫人勤打扫着。”
谁都可以不回来,但是只有贺兰慈,只要他回来,贺兰承就觉得心安。
贺兰慈嘴上不语,但是脸上却是满意的神情。
带刀掀开枕头,在褥子下摸来摸去,捉出一个小布袋来。
解开系绳,从袋子里面倒出一个簪子来,跟大街上粗制滥造的首饰没什么两样,但是这是带刀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挣来给他买的。
他贺兰慈不缺铜板更不缺簪子,只是缺一份这样的情意。明明看过许多人的谄媚讨好,却独独会对带刀笨拙的讨好而感动。
而带刀拿着簪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无地自容,他知道贺兰慈看不上他送的东西,可他那时候就快要死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了,只有这份生辰礼是他早就备好的。
贺兰慈拿过带刀手里的东西,柔声说道:“有心了。”
贺兰承站在旁边眼珠子都睁大了,他还从来没看见贺兰慈对谁这样柔声细语地说过话……
所以夜晚只剩下他们两兄弟的时候,贺兰承刚正经八本问过院子里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安置后,小声地问道:“哥,你不会真的喜欢那块木头吧?”
贺兰慈瞥他一眼,“真的喜欢又怎么样?”
反正家里都是他说了算,贺兰承不同意就把他赶出去。
“你真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贺兰慈轻笑一声,“过,我不仅要过,我还要跟他拜堂成亲。”
贺兰承惊恐道:“他不是你的男妾吗?你们不是已经拜过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