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抓了他还没那么害怕的,毕竟他主子没了,奈何不了他,谁知道江临舟抖了这么一箱子出来,给江策川吓了个够呛。
他怎么也没想到哪怕他主子变成太监,他也是下面那个。
门口的守卫听到江策川杀猪一样哭喊,都自觉地捂上了耳朵,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是一副以后可千万别惹他的表情。
后面好不容易安静了,守卫把手放下来,谁知道到了后半夜熟悉的嚎叫声又响起来了,但是到了他们换班的时候,这罪留给别人受吧,两个人逃也似地跑了。
屋内江临舟压着江策川隐忍地说道:“不会叫就闭上嘴。”
江策川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心情,瞪着他说:“不要!我要让他们都知道你有多不是人!”
“那你叫吧,后面敢不出声你试试。”
听到江临舟的威胁,江策川缩了一下脖子,有点后悔,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扯着个脖子哭喊。
早上起来的时候江策川往身边一摸,人已经不见了,估摸着又去陪那个崽子皇帝了。
奸臣跟昏君简直是天作之合。
宫女端来了早饭,江策川一看,那是一碗放了莲子的雪梨汤,可他实在没胃口,于是开口说道:“我不喝,你拿下去吧。”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跟一只鸭子一样,还是叫得特别难听的那种鸭子。
江策川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恨恨地锤着床,心里暗暗骂道,江临舟!你真不是人啊!
◇
第91章 蜻蜓点水的吻
见雪被江策川养的肥了不少,明明是一只狼,却什么也吃,带刀总不能每天都给他猎肉吃,尤其是冬天,冬眠的动物睡下后,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沈无疾留下的弓箭又是旧的不能再旧的东西。
一开始带刀给他喂米汤,见雪吃了,后来带刀给他喂用猪油炒的青菜,见雪也吃了,后来带刀又给他脆生生的萝卜丁,它也吃了。
就连贺兰慈也觉得很神奇。
“这也太好养活了,什么都吃,什么都行,难怪命好,叫你捡了来。”
不然在这大雪地里早就冻死了。
带刀手里拿着见雪的尾巴来回摆动,在教给他摇尾巴。
贺兰慈见状,笑道:“见雪是狼不是狗,不会摇尾巴。你就算教它八百遍,它也不能像狗一样。”
带刀不信邪,总是在放饭之前教给见雪摇尾巴,摇完了再给他发饭吃,就这样一个冬天过去了。
在开春的时候,见雪已经能熟练的摇尾巴了,就像是真的狗一样,贺兰慈看着尾巴摇得正欢的见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狼长得比狗快多了,仅仅是一个冬天,就已经长得是当初被捡回来的时候的两倍大了。
它已经不满足带刀给它拿草编得草结了,开始照着桌子腿跟椅子腿啃起来了,连贺兰慈的衣摆他也不肯放过,贺兰慈每次都要从见雪嘴里拽出自己的衣摆,看着上面这条傻狼的口水,气得贺兰慈大叫道要把这蠢东西丢到外面去。
“丢了!快丢了!雪都已经化了又冻不死它!”
这时候见雪又会呜呜咽咽地夹着尾巴跑到带刀的脚边窝成一团。
带刀为难地摸了摸见雪的头,对贺兰慈说:“主子,它还小,就是牙痒痒了要磨。我明天去看看能打到什么东西,给他根骨头磨磨牙就好了。”
贺兰慈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屋里头。
天还没亮,贺兰慈睡得正香,带刀已经拿上那张老弓箭出门了。
一定要打到个活物带回去给见雪剃出根骨头来磨牙。
日上枝头的时候,贺兰慈才缓缓从睡梦里醒来,披上衣服刚把脚放下榻去,就感觉脚下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贺兰慈低头一看果然就是那只不讨喜的狼崽子。
贺兰慈光着脚把见雪驱到一边去,准备穿鞋,结果前几日还在咬贺兰慈衣摆的见雪亲昵地蹭过来,()了()贺兰慈的脚趾。
温热的()感叫贺兰慈一惊,连忙把脚又收了回去。
略带愠怒道:“前几日还跟我对付不来,现在他不在就开始讨好我,你倒是个见风使舵的。”
说着俯身伸出手去掰开他的狼嘴,摸到了几颗冒出来的小牙,跟米粒一样大小。
嘲笑道:“这么点东西还用的着磨?真不怕磨没了。”
被掰开嘴的见雪显然不乐意,叫了两声就想从贺兰慈手里逃出来,但是贺兰慈已经卡住它的两只前爪把他举起来了。
看着见雪灰白色的毛发,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尖嘴猴腮的,丑死了。”
说着嫌弃地把他放回地上,然后下床想看看带刀在做什么。
结果都不见带刀的踪影,就在贺兰慈叫了几声带刀得不到回答后才确定人确实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