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错……”
贺兰慈跟吃了三只苍蝇一样恶心,力道越来越重,带刀疼得额角青筋暴起。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带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心情。
“滚出去再跟店小二要床被子,我不想跟你睡一个!”
贺兰慈扯走带刀身上的被子,自顾自蜷成一团,背对着带刀。
带刀再笨也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刚想哄,就被贺兰慈一脚踹下去了。
他不敢再跟贺兰慈搭话,真的跑出去又重新要了一床被子。
贺兰慈背过身听到门被开开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带刀已经不在屋子里了,门被开了一道小缝。
他竟然真的出去了?!
贺兰慈感觉胸口像是一道气憋在里面,跑不出来让人感觉心烦意乱了。
贺兰慈这次并没有大吵大闹,但是带刀觉得这样冷着他还不如劈头盖脸给他结实打一顿。
因为他们一早就离开客栈骑马上路了,路上吃饭的时候,凡是带刀递过来的东西贺兰慈看也不看直接用手拍掉。
但是贺兰慈也不去买吃的,带刀害怕饿到他,又递过来一张肉饼,“主子,吃一口吧。这个用油纸包着,不脏。”
贺兰慈冷笑一声,拍到他的手,反问道:“我是嫌你手脏吗?”
这是贺兰慈这一天里唯一跟带刀说的话。
可是等不到他们闹完别扭和好,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藏云阁被烧了!”
带刀当时和贺兰慈正坐在店里等着饭菜,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你说什么?!”
贺兰慈捉了那人就上去问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那人一看贺兰慈带着面纱,调笑道:“呀,你这小娘子也知道藏云阁?”
旁边的人说道:“天下藏云阁,人死还复来谁不知道?”
那人见有人接了他的话匣子,说道:“是呢,全烧光了!听说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不过那时候有人看守着,不能出城也不能进城,消息一直穿不过来,等传到咱们这里的时候早就什么都烧光了!”
“那你说烧光了,那里面的人呢?!江临舟和他爹呢?!”
贺兰慈听到这里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藏云阁那么大个阁子怎么可能说烧就烧?!没人救火吗?他们不都会武功,那么多人一人提两桶水也不至于全烧光了……
“哦,你说江成秋啊,你这小娘子知道的怪多的。找到的第一具尸体就是他的,大部分人都烧死了,只有江临舟跟少部分死侍下落不明,估计也死了……”
贺兰慈气得上前揪住他的领子,“你这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呢?!”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说着话还动起手来了,我不打女人!”
眼看着要打起来,带刀上去抓住贺兰慈的手,摇了摇头。
贺兰慈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松了手就往门外走去……
那人一看带刀,立马告状:“你这娶了个什么婆娘,疯疯癫癫的,死的又不是她爹,这么激动干什么?”
结果下一秒带刀的刀就出现在那人的脖子上,出刀之快那人都没看清楚,刀尖就已经抵着自己的脖子了。
“再乱说话就杀了你。”
瞬间让那人感觉凉意直蹿脊背,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下一秒带刀就收起刀来,上去追赶贺兰慈的脚步。
他前脚刚走,那人就把碗筷往地上一摔,“他爷爷的!这()()一天天都什么事!”
旁边的人笑嘻嘻道:“谁叫你一天没个正形,嘴上把不住关的,看样子那俩人跟藏云阁是有些关系的……”
贺兰慈已经骑上马,在那里等着带刀了。
“我骑,你太慢了。”
带刀害怕贺兰慈被马颠婆地难受,不敢让马跑得太快。
“主子,说不定他们都是乱说的……”
藏云阁被烧的消息不仅贺兰慈不相信,带刀也不相信。
“上马。”
贺兰慈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上马。
带刀一个利落地翻身就坐在了贺兰慈的后面。
带刀上了马后贺兰慈久久等不到带刀抱住自己。于是空出一只手,捉住带刀的胳膊就往自己腰间放。
“自己抱好了,难道想被甩下去吗?”
带刀僵硬地用胳膊环住了贺兰慈的腰,贺兰慈的衣服都是丫头们洗好后,二斗拿过去熏香的,贺兰慈身上都快被腌入味了,但是带刀闻着很安心。
他觉得所有人都是不同味道的,而贺兰慈身上的味道带刀闻了感觉很心安。
贺兰慈快马加鞭,马跑得飞快,原本带刀虚虚抱着,这一路颠簸也紧紧地抱住了。
这马也跑高兴了,从上坡冲下去的时候,激动地抬起前蹄。贺兰慈好不容易稳住它,又重新甩起来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