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狗这种东西,谁给他吃的他就跟谁摇尾巴。
不过,他要是敢跟别人摇尾巴就等着看。
贺兰承不知道为什么他哥忽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要不今晚就这么算了,到时候再寻个合适时候也不迟。
贺兰慈本来也没有答应的意思,今晚这顿饭他都不想来,但是这小子确实把他夸舒服了,可是得寸进尺的事别想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倒霉弟弟每次找自己都是些棘手的麻烦。吃一堑长一智,贺兰慈不会再轻易帮他了,空手套白狼的事在他这里已经行不通了,除非他拿出更有吸引力的筹码。
但是贺兰承却却迟迟未说这个筹码,肯定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拿这个引他上钩了。
所幸这顿饭吃的出奇的和谐,带刀的脑子几乎不拐弯,不知道贺兰慈跟贺兰慈这兄弟俩的八百个心眼子打了多少次架了。
常年滴酒不沾的带刀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在旁边伺候的小丫头手脚十分麻利,看见酒杯空了就立马倒上,生怕这几位爷喝的不尽兴。
桌上全都是贺兰慈爱吃的甜口饭菜,带刀吃多了甜腻的东西就口渴,灌酒灌的更厉害了,这一壶几乎全进了带刀的肚子里了。
而贺兰慈悠悠地拿酒杯在嘴边抿,不紧不慢地夹菜。贺兰承这边则放弃了今晚对贺兰慈的攻势,正策划着下一次跟贺兰慈谈判的机会。
自己虽然管着姑苏王府里的大部分商事,但是干什么都要得到贺兰慈的许可,权力不在自己这里,而是在贺兰慈这里。
小丫头还想给带刀满上,却发现酒壶“嘀嗒”了两声就没动静了。于是她走到贺兰承那边小声道:“二公子,酒没了。”
贺兰慈一听这话,望了望窗外,放下筷子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二弟你早些休息吧。”
说着就去拍了拍带刀,“起来,回家了。”
像是得到命令的狗一样,带刀一下子就起来了,贺兰慈伸了个懒腰就往回走,结果转过头发现带刀没跟着自己。
皱了皱眉头又回去了,发现带刀跑到贺兰承的院子里抱着那个臭烘烘的兔笼子不撒手,他顿觉青筋暴起。
“我说了不能养,我是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吧?”
贺兰慈觉得今天自己太好说话了,才一天狗就不听话了。
带刀被被灌了一壶的寒潭醉,脑子早就乱成一团浆糊了,看见兔子只想着兔子了,平常放在心里的话全吐出来了。
“我想养。”
见贺兰慈脾气欲发作,贺兰承立马打圆场,说:“他之前肯定没养过这玩意,就让他带两只回去吧。”
“不行。”贺兰慈回绝得很干脆,他讨厌脏兮兮的东西。
这时候带刀看着贺兰慈冰霜一样的脸,不怕死地说:“你说……我有什么…都,都要跟你说,我想要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无缘无故被贺兰慈逮住抽鞭子的苦日子了,带刀忽然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本来被打了在屋顶上的唯一乐趣就是看看野猫,有的亲人的野猫还会让带刀摸两下。但是贺兰慈说吵,自己也动手了,现在他就是想养兔子也不让……
越想越觉得做了贺兰慈的暗卫后有多委屈,虽说暗卫是主子的走狗,但是主子也都极其优待自己的暗卫,生怕给叛变了。
自己不仅武功被废,还被迫给主子冲喜……
怎么想怎么难过,眼眶一热无声地落下泪来。
这下子贺兰慈和贺兰承都不知所措了。贺兰慈是想起来自己找事抽带刀的时候,他会无声地流泪,心里十分愧疚。贺兰承是完全没见过暗卫哭,在他印象里暗卫都是铁一般的男子,铮铮傲骨。
贺兰承提议说:“给他养得了,嫂嫂哭的那么伤心……”
贺兰慈脸色铁青地点了点。
带刀看他同意了,从笼子里一手掏了一只小兔子出来,用右手那只兔子擦了擦眼泪,揣进怀里,跟在贺兰慈后面。
贺兰慈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满意了?”
带刀点了点头,不敢看他。
贺兰慈哼了一声,转过身,心道明天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真是酒装怂人胆,反了你了。
此刻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的带刀心满意足地揣着两只兔子,脸上挂着泪痕回去了。
第7章 忤逆的后果
二斗见着贺兰慈跟小夫人回来了,急忙叫上丫头们出去迎接。
丫头们笑脸相迎,却看见贺兰慈脸色不善,而身后小夫人的胸口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就在丫头们不知道是哭是笑的时候,二斗挺身凑上前,说道:“主子您回来了,要不要给您跟小夫人备上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