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看着年岁渐长的父亲,下定决心上完这个学年就从广州申请调职来南市的出众,还是待在父母身边好,毕竟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还恨着她的男人,留在广州真的很蠢。
回到广州,如天气预报所言,下雨,雨势很大,滴答滴答地打在出租车的窗户上,争先恐后地往下流。
杨桃拎的东西多,走进小区,即使打了伞,还是淋了半边身子。
收起雨伞,杨桃在家附近的保安亭避雨时,小区马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上,下来一个人,撑着伞朝她走来。
逼仄的保安亭屋檐下,昏黄的灯朦朦胧胧,虞辰看着杨桃,湿发黏着她的脸颊,有点狼狈又有点楚楚可怜。
虞辰开门见山,“杨桃,你上次说要跟我解释,你的解释呢?”
杨桃的头发滴着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南市了,下定主意和他没可能了,她对虞辰摇摇头,“虞辰,我那天开玩笑的,没有解释,你别问了。”
檐外风雨依旧,雨水被风猛地一刮,倾斜地打在两人身上,弄得她和他半边身子都湿了。
虞辰等了杨桃一晚,早已失去探究的耐性,现在她又欲言又止,让他彻底烦躁,更加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怒意,猛地扳过她的肩膀。
虞辰狠狠盯着眼前的杨桃,仿佛她只要说一句假话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刺伤,他厉声质问她,“我问你,为什么当初你要甩了我?你真的只是和我玩玩吗?你真的爱上你那个同学吗?为什么要玩弄我,我哪点比不上他?说!告诉我!”
酒意扑鼻,杨桃这才发现虞辰喝酒了,她忍着肩膀被紧握的疼痛,“我没有话要说!虞辰你醉了,回酒店好不好?”
虞辰不放过她,厉声喝道,“说!”
他今天非要问个清楚!
往事历历在目,从以前到现在,还有今晚傍晚时高铁站前送她的父亲,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要她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
虞辰,我好爱好爱你,我想继续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想离开你的,是你妈来找过我,是你妈不肯!你妈不让!我害怕会影响你签国家队!
杨桃忍得要哭了,又说不出来话,只是一味强忍。
虞辰看着眼前的杨桃,一瞬间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悲,像个明知道答案还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傻瓜。
还记得那时候,在他生日的晚上,杨桃承诺过一辈子不离开他,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开心了一晚上。
结果第二天,杨桃就和他提分手,说爱上了大学同窗,一直以来就是和他玩玩。
如今,杨桃主动借着毕业证的借口来找他,她口口声声跟他说,她要解释。
好。
他给她解释的机会。
只要杨桃一句话,哪怕是乱编乱造,他都愿意相信。
可是,今晚的她连解释都懒得编,说没有解释,是开玩笑的。
虞辰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松开了对杨桃的钳制,声音苦涩,又发了狠,“杨桃,我是发了疯才会一次次任你愚弄。”
他做的一切显得荒谬无比,他打开伞要走,杨桃在他身后红着眼眶,出声提醒,“虞辰,你回酒店吧,以后别再喝酒了。”
杨桃心想,虞辰不会再见她了,可她还想要和他说好多话,别贪凉别喝酒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虞辰背对杨桃,置若罔闻,抬脚走进雨里。
杨桃还忘了一句,急急对他喊,“虞辰,美溪已经结婚了,你别再去找她了。”
第六章 下班令人高兴
……
关上房门,打开灯。
原本不大不小的客厅,因为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而显得逼仄不少。
杨柳这个周末林业局团建,没和杨桃一起回南市,她明天星期一才从市郊回来。
虞辰帮着杨桃提东西,在客厅把她的东西放下来,单刀直入,“你的房间在哪里?”
杨桃心跳得七上八下,指了指走廊尽头,被虞辰打横抱了起来。
房间里,落地灯打开,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虞辰打量杨桃的房间,简单温馨。
小小的浅木色的单人床和床头柜,一旁放着个书柜。
床边是一张梳妆台,桌面零散放着化妆品还有几叠批改后的试卷和作业,几包开了口子的卫生巾。
杨桃被虞辰压进柔软的床垫,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他是对是错。刚刚在楼下,杨桃让虞辰别再去找美溪,他停下脚步,转头对她说,“想找个女人上床,就你吧。”
漫不经心,随意无谓的语气。
虞辰料定杨桃会答应。
杨桃的确答应了,让虞辰上楼,只要他别再去找已婚的美溪。
杨桃的床上,虞辰没吻杨桃的唇,直奔主题地脱掉她的毛衣,抵着她的脖子那块亲,他的动作粗暴,不容许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