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稍稍颤抖的声音,林知韫借着微光望向顾澜清的眼,心跳愈加快速,轻声道:“不...”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了,林知韫发不出清晰的声音来,便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顾澜清能不能看见。
只听顾澜清轻笑一声,“算账感消失了对吗?”
问这个做什么?
林知韫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被一阵快速频·率冲得心跳大乱。
一阵痒意直达心底,块敢骤然袭来。
原来在这个时候,有很多话是不一定要她回答的。
这只是一种提醒,预示着某种放纵的开端。
如果雾气有形,一定将笼罩住二人,困其于囚笼之中,林知韫想。
温度攀升,心跳加速,意味着某种爱美状态的水自声与呜夜川西声如同晨钟暮鼓,在寂静山间久久未绝,震耳欲聋。
顾澜清感觉自己在品尝蜜桃,细细舔·舐打圈,享用着世上最极致甜美的汁水。
喘·息中似又带着满足的喟·叹。
顾澜清想,就算是生命即将在这一刻停止,此生也算值了——
她们死亡的前一秒是在享受着世界上最动人的情·事。
顾澜清的心中如有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可下一秒又被她的轻唤给拉进现实里。
“姐姐。”林知韫终究是喊出了那句称呼。
极致喑哑,第二个字又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得破碎。
“我在。”顾澜清回过神来,低笑一声。
没有任何时候的“姐姐”比此刻从她口中喊出的更动人,惹人不自觉地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探访那垂涎已久的领域。
她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韫韫是吗?
“阿鲤,你喜欢我吗?”
林知韫强忍着轻·吟,喉间声带发出最大的力气道:“我爱你。”
尽管话语坚定,但语气总是掩不住羞涩与扭捏。
我爱你,这是韫韫亲口说的,顾澜清深感动容。
不是喜欢,是爱。
林知韫从不轻易向人许诺,也极少撒谎,在面对难以回答的问题时一般会顾左右而言他,打太极。
就像是那天吻她后,问她的“你喜欢我吗?”韫韫从未否认过。
即使是在演“朋友”状态、她的内心备受煎熬时,都没有否认过她喜欢她的事实。
顾澜清心中的狂喜要淹没掉其他的一切情绪,宿律却未减半分。与此同时,口中被一阵蜜·桃汁所充斥,愣了一瞬。
随即又明白过来那是发生了什么。
林知韫浑身缠斗,内心被极大的空虚包裹,喉间不自觉发出修人的焦吟声。
没几秒,却被顾澜清堵住了唇,被她渡过来一口液体。
林知韫几乎没有思考,就意识到她渡过来的是什么。
极致羞耻感,又有种莫名的...
舌尖被顾澜清的缠住,吮吸。
林知韫感觉自己像是停止了呼吸,任她掠夺着自己鼻前的空气。
有种濒死感,林知韫感觉自己要溺死于她的温柔里。
顾澜清的指尖在她的脖颈间轻抚,似要填补她心中的某种空虚感。
与她无间断温柔缱绻的亲吻一起。
顾澜清放开她的唇,毫无意外地听见她急速的喘·息声。
又俯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喜欢吗?”
喜欢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难道要她亲口说喜欢吗?可是很羞人。
林知韫转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借这一微小的动作,带动耳垂正好与顾澜清的唇擦编而过。
耳垂瞬间被某种湿热包裹住,林知韫又是一颤。
“抱抱我。”似是带了哭腔。
顾澜清从她的耳垂离开,继而侧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林知韫埋进她的柔软,听见一声“阿鲤。”从上方传来。
“不要离开我。”
林知韫瓮声瓮气地回应她:“我不会。”
她说不会离开她,顾澜清的心中稍稍安定。
等林知韫稍稍恢复些体力,而后主动亲上顾澜清时,手指学着她往吓叹去。
顾澜清却被她微热的指尖烫得惊醒,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连忙抓住她的手,玩笑道:“还有力气呀?”
林知韫没来得及反应,鼻尖便与她的相抵,一时间呼吸交缠。
林知韫只听见她柔声一句:“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似是在撒娇,又像是求饶。
*
是清晨,一缕阳光穿过未全拉拢的薄纱照进来。
林知韫悠悠转醒,却见顾澜清在盯着她。
想起昨晚的事,林知韫有种想埋进被子里的冲动,却低下头看见她微微敞开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