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确实在极力避免伤害你,”我复述了他之前的话,但也并不完全是复述。
我们俩在本质上完全相同,多疑而敏感,脆弱又固执,一边爱着一边质疑,相互伤害后再相拥舔舐疗愈。
“你永远不会妥协的,对吗?”伏地魔问,他抬起手将一根粘在我颧骨上的银色发丝拂下。
“不是你压倒我,就是我压倒你。”我给交谈内容做出精辟的总结。
伏地魔轻声笑了笑,“我很愿意压倒你,而且这就是最终的结局。”
他在一声短促的惊呼中将我拦腰抱起走向床边,放在凌乱的被褥和枕头中间,接着敏捷地翻身上来,身体压在我的上方。
“我很怀疑你每次来的目的都是为了这回事,”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望着他低垂下来的面孔,“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你豢养的床伴、情妇或是多夜情对象,但绝对不是妻子。”
“你现在确实学会了不少词,”他把我的手拉开压在两侧,俯下身轻笑着说,“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定义,总之这个位置有且只有你。要是喜欢,你兼任数职也不是不行,但你绝对是我的妻子。”
“丈夫会尊重妻子,”我很怀疑他根本分辨不清这些名词有什么区别,“会把一切都告诉妻子。”
“妻子也会把一切都告诉丈夫,”他淡淡地说,“并且不会伙同别人对付丈夫。”
我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言下之意是咱们俩半斤八两,控诉无效。
同他对视了一会,我缓慢地抬起下巴亲了上去,由衷希望等我压倒他的时候,伏地魔也能像现在这样从容欣然地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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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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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凌厉的天气终于结束了,气温可能已经转暖,但从禁林和黑湖上吹来的风仍然凛冽。
去上草药课的学生安静有序地穿过湿漉漉的草坪时阳光明媚,队伍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食死徒模样的教师,远远望去像是押解犯人的狱警。
这样古怪的队伍还有好一些,自从新学期开始后,整个霍格沃茨都在食死徒的严密监控之下。
走廊上有人固定巡逻,除了上课,教师们不被允许同学生们聚在一起说话,也不能同其他教师在走廊上窃窃私语。
唯一能令师生们感到些许期待和高兴的时刻就是送信的猫头鹰们的到来,但这些可怜的小鸟总是显得萎靡不振的,从乱糟糟的羽毛看,显然是经历了一轮粗暴无礼的检查。
享受过短暂的阳光后,我走在回自己卧室的路上。伏地魔对我的安分守己似乎很满意,在经历几个月的漫长囚禁后,他终于允许我能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和呼吸点新鲜空气了。
但范围仅限于霍格沃茨,且必须在五个随行食死徒的看管下。这前提是他还不知道禁魔的镣铐已经被去除,不然绝不可能只有五个狱卒。
匆匆结束放风时间,我跨进房间将窥探的目光阻拦在门外。然而一直到天色慢慢暗下来,等待的人才姗姗出现。
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一个巫师从外面走进来,穿着长袍,面孔藏在兜帽的阴影下。
我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并不感到惊讶。
“我以为你会另外派个人来,”我皱眉望着他,“你的脸太扎眼了。”
“我认为有必要亲自来一趟,”伊莱亚斯关上门,摘掉兜帽,递过手上的东西。
那是个黑丝绒的袋子,随着动作,里面装的物品发出轻微磕碰的响声。
我打开粗略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所有找到的魂器都在里面才重新抽紧袋口,“来的路上有人看见你吗?”
“无需担心,小姐,”伊莱亚斯说,“巡逻队里有我们的内应,途经的食死徒都中了摄魂咒。只要您想,甚至可以现在就离开霍格沃茨。”
我略松了口气,“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伊莱亚斯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和矛盾,但最终还是出声问道,“您会想办法结束这一切吗?”
我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打量他,“你怀疑我会食言?我承诺过,这一切必将结束。”
“那黑魔王呢?”伊莱亚斯不松口,急促地追问,“您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眯起眼睛望着,没有回话。
“请原谅我的失礼,”他敏锐觉察到了对面女巫的不悦,放缓口气,“但若是不彻底杀死黑魔王,若是不能百分百确保他不会再回来,恐怕所有人都不能彻底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