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抽。她觉得不论是弯角鼾兽还是奇克（哈莉不知道原初，暂时只知道魔女的源头是奇克）似乎都不会对这个看法表示赞同。
哈莉还想说什么，但是卢娜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走吧，别惦记着那个不存在的弯角鼾兽了。”赫敏拽了拽哈莉，两人跟在大部队的末尾向前走去。
她们来到了外面一条粗糙泥泞的小路上，小路旁边有着数百辆马车在等着同学们。
拉马车的是一种骨瘦如柴、头部像龙、长着巨大蝙蝠翅膀的黑色飞马。
它们此时正摇晃着脑袋，用空洞的白眼睛注视着同学们。
不过似乎大部分人都对这种生物视而不见，直接爬上了马车。
哈莉考虑到自己已经落到了最后，所以并没有着急上车，而是观察着它们，最后还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这种生物。
马儿也非常配合的用头蹭着哈莉的手背，还伸出舌头舔弄着哈莉的手指。
“真可爱。”哈莉感受这这种马身上的死亡气息，忍不住感叹道。
挺奇怪的，魔女和死神并不是相邻的途径。
（实际上是，在克莱恩观看第二块亵渎石板的时候，上面记录了魔女、红祭司、死神、黑夜和战士都是相邻途径，“不眠者途径的半神可以转去魔女途径”原话。
这是因为前两个途径对应旧日毁灭天灾和后三个途径对应的旧日永恒之暗加一起是第四支柱，代表着万事万物的终结，一旦出现宇宙就消亡，所以这五个途径也是相邻的。
只是哈莉不知道，毕竟序列三的层次不够，天使之王都不一定知道这些。）
但是哈莉觉得自己一直挺容易遇到死神途径的生物，并一直对这种带着死亡气息的生物略有好感。
当然，这也和它们掉落的各种材料在大海上比较容易出手有关，毕竟最具有攻击性和杀伤力，海盗们非常喜欢。
“哈莉，你在做什么？你说什么真可爱？”已经坐上车的赫敏突然探头发问道。
“拉车的这些马啊？它们不可爱吗？”哈莉反问道。
“什么马？”赫敏一脸茫然，“哈莉，你不会也像那个叫卢娜的小姑娘一样，开始幻想不存在的生物了吧？”
“没有啊！”哈莉摇了摇头，一边抬起了先前抚摸马头的手，
“刚才它还舔我呢！怎么，你是看不到它们吗？”
“看不到？哈莉，你在说什么呢……等等……”赫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好像曾经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看到过，学校负责拉车的是……夜骐？”
赫敏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那我看不到它们就对了。
毕竟按照《神奇动物在哪里》上面的记录，只有看到并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死亡的人才可以看到夜骐……”
哈莉也想起来了这种课本上记录的神奇动物，并且明白了它们身上环绕的死亡气息从何而来。
赫敏还在滔滔不绝：“……所以我看不到夜骐也正常。不过哈莉，你为什么能看到……”
赫敏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脸上也出现了混合着惊恐和歉意的表情。
她捂着嘴，观察着哈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哈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
哈莉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赫敏在说什么。略作思考后，她才明白了赫敏的意思。
“没事，赶快上车吧！其他人都走远了。”哈莉没有多说什么，率先登上了马车。
……
（感谢九尾焱狐、吴铮、沉默的小刑的打赏！）
第17章 对死亡熟视无睹
马车向着学校的方向行驶着。
哈莉无视了马车里那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专注的盯着拉车的夜骐。
亲眼目睹并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死亡吗？
哈莉想起了过去数百年的经历。
她第一次当刺客的时候，按照魔女教派的吩咐，亲手刺杀了一个序列九的工匠之神教会的牧师。
她叛逃出魔女教派后，第一次通过陷阱反杀了前来追杀自己的两个女巫。
她在大地上游荡，在各个势力之间浑水摸鱼时，目睹了那个堪比牛顿和爱因斯坦的，划分时代的男人，被无数贵族和未知的教会高手联手刺杀。
她在主动袭杀魔女教派成员时，见证了贝克兰德大雾霾里，那些倒下的普通人。
而他们的死亡，也仅仅是为了加快一个绝望魔女消化魔药。
哈莉自认为自己和玫瑰教派中的节欲派很相似，在魔女中也是道德底线较高的那一批。
但是什么时候……她也对死亡熟视无睹了呢？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