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衬衫纽扣的时候发现宋槐序正豹豹祟祟地扒在门口偷看,大步走过去把人提溜出来,伸开胳膊转了圈,“干嘛偷看啊,正大光明看呗。”
“陆逍,你人模人样的时候真好看。”宋槐序认真道。
陆逍扯扯唇角,拿起领带轻轻拍了拍宋槐序的脸,微微弯下腰:“我什么时候不人模人样了?况且你老公有丑过吗?给我系领带。”
宋槐序接过领带。
陆逍有某种被“大男子主义”熏染出的癖好。
比如喜欢下班时宋槐序在家门口等他,喜欢宋槐序偶尔穿着围裙亲手为他做顿饭,再比如现在,喜欢宋槐序给他系领带。
在陆逍的“威逼利诱”下,宋槐序领带系得很好,还能按照审美给他配恰到好处的领带夹。
“好了,去上班赚钱吧。”宋槐序拍拍陆逍的胸口。
“啵儿~”陆逍挑起宋槐序的下巴亲了口,“好好补个觉,我走了。”
两人俨然一副新婚夫夫的模样,黏黏糊糊的,一刻都不想分开。
宋槐序将陆逍送到门口,挥挥手,“拜拜,有时间你也休息会儿。”
陆逍踩着点走进FNS联盟大楼,坐在主位的联盟议会长掀起眼皮斜睨过他,倒是没说什么批评的话。
直到陆逍撑着脑袋昏昏欲睡,议会长忍无可忍地暂停了会议,说话间还给他留了几分面子,“陆监察长,是最近监察司工作太忙吗?”
“确实是忙了点儿。”陆逍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鞠躬尽瘁”的名头,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一切为了帝国嘛,累点苦点都是应该的。”
议会长剩下的话被噎在喉口,抿了抿嘴,“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陆逍回到监察司办公室后连饭都没吃,直接钻进午休室,扯过被子蒙住头睡个昏天黑地。
三十岁的身体真是太不抗造了。
监察司茶水间再添新料,据说他们的工作狂魔监察长为了满足小男友一夜没睡,甚至在联盟议会厅打瞌睡。
真是造谣一张嘴,陈泊闻默默整理了下衣领,避免露出某些痕迹被八卦同事添油加醋的传播。
陆逍补了三个小时的觉,终于能打起精神处理工作,陈泊闻向他汇报了最新消息,“老大,今日凌晨,阿宏在津城被捕,刚刚秘密押回绥京,在羁押室关着呢。”
阿宏,就是那个在斗兽场偷拍到宋槐序侧脸的小喽啰,拿着卖给陆筠消息的钱在地下赌场挥霍一空,还欠了高利贷,被打手堵得无处藏身,这才暴露在警司办视野内。
“这件事我不好出面。”陆逍向后靠在办公椅椅背中,沉黑的眸情绪不明,轻飘飘看了陈泊闻一眼。
陈泊闻心领神会,“属下明白,以他这些年在黑市大大小小犯的罪,就算不动手段,他也很难出来了。”
“嗯,阿肆的信息他未必只卖给陆筠一个人,仔细查查。”陆逍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在陈泊闻想要离开时,忽然开口,“贺铭这家伙是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人品有保证,可以处。”
陈泊闻眉心一跳,“我和贺医生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陆逍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想起之前无意间在陈泊闻身上看见的勒痕,神情复杂地放下杯子。
不是那种关系?那是哪种关系?
炮友吗?
陆逍抿了下嘴,试图为自己的发小说些好话,“阿铭他,看起来挺喜欢你的,就算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你俩也可以试着发展一下那种关系嘛。”
跟说绕口令似的。
从来没掺和过下属私事的陆监察长感觉很别扭,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去忙吧。”
“好的。”陈泊闻一头雾水的离开,上电梯时脚下一停。
贺医生挺喜欢他的?
陈泊闻联想起最近贺铭各种不正常的行为,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上的枪茧,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整理了下衣服,驱车去了绥京警司办。
阿宏这种连义务教育都没读完就去混社会的渣滓完全不把羁押室当回事,一会儿要烟抽,一会要水喝,虽然没人搭理他。
工作人员看到陈泊闻后,吐槽道:“陈处长,这小子就是块滚刀肉,油盐不进,现在竟然闹腾着要见监察长。”
“是吗?我进去看看。”陈泊闻推门进入审讯室。
“哎哟,又来一官儿是吧,我说了,我要见你们监察长,陆逍!”阿宏戴着手铐的手用力砸了下桌子。
陈泊闻不为所动,单手插兜走到监控器前,直接给关了。
阿宏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哎哟哟领导,怎么关监控了?”
陈泊闻懒得跟他掰扯,淡声道:“说吧,除了陆筠以外,还把消息卖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