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一心杀我(52)

作者:荒台无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睡在榻上捏着信纸,眼一眯,餍足的小猫儿捋着白白的胡须,东边就读到西边去了。眼看朱雀听出不对劲来,立马就说读累了困得很,还让她也和他一起歇歇,睡醒了再看。

这样下来,一封信能拖上十天半个月。

在一个深夜,朱雀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火将猫儿的胡子全燎了,然后进山找玉流,要她来念。

玉流半夜被人叫起来,衣衫都没穿好,打着哈欠点起蜡烛就是看。

信里多是红尘凡俗的见闻,也没多少复杂,就是吧,这东一句西一句,夹杂着尽兴时龙飞凤舞的狂草,甚至还有被油糊掉的字眼,让她不禁怀疑不羁的前辈不会是在饭馆写的吧。

这也不能怪小先生说看得累,她的眼睛也疼,觉得会得工伤。

朱雀掐她脸蛋,面无表情地凶狠:“读不读。”

彼时玉流还不是这个幼年冷面杀手的对手,不敢反抗:“读,我读。”

慢慢的,一起读信成了习惯,她也靠着字里行间见识到了山外的天地。在等到她们十三岁后,信的内容变了,前辈开始写一些她在山下的风流韵事。

朱雀也是个狠人,仗着自己从小是个不会脸红的圆圆死人脸,就算再露骨都能一板一眼地读出来。最多皱皱眉,吸吸鼻子,说“今天又认识了几个字”,然后折好,放进兜里。

有她打样,玉流的脸皮也越来越厚,脸不红心不跳地同她一起看完了。看多了玉流也琢磨出一点意思,大概是前辈觉得孩子大了,也该见见世面了。

她们迟早要出来,会像她一样遇上因欲生情的人,但江湖儿女,不会因一人停留,所以那些情成了清晨的露水,天亮了露水晒干,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基本上都能好睡好散,毕竟爽的也不是只有自己。如果聊得不行,死活不放手,那就只能见点血了。

玉流比较喜欢后一种做法,可惜未能有过实践。

进了京城爬到副指挥使后就不一样了,那些官场老人心思活络,私下不约而同地送来几个箱子。里面装的不是金银,是一个比一个嫩的小公子。

她没见过这种玩法,还挺惊奇,认真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从箱子里钻出来,出来一个,就给张凳子坐。旁边送人的轿夫见了,以为她有兴趣,谄媚的瞎话张嘴就来,说什么玉流刚升官,府邸没有下人,他们大人特地送人过来伺候她。

“小的就不打扰了,玉大人随意。”

随意你个头。

官老爷送人来前能不能先去找包打听了解了解她的喜好,这么多的人,一个压中她胃口的都没有。

最后玉流一个都没留下,也没动手见血,整箱整箱的,怎么来的怎么走。不过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全都被她送到侯官署历练去了。历练谁不要紧,来都来了,不如牺牲一下发光发热,就是后面写报告的时候麻烦了些。

反正一句话,她对这种事不在乎,无非多了个把柄。如果必要,她会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玉流扶着胳膊看了眼,伤没事,下床自若地捡起地上丢得到处都是的衣裳,找到自己的,披上穿好,坐在床边。

昨夜折腾得太厉害,簪子不知掉到了哪里,没能找到。玉流懒得找了,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盖住了被敏郎吮出的嫣红。她将发尾卷到一边,伸手点在自己的右耳,摸到了一点快要愈合的伤口,轻轻揉了揉,审视的目光落在敏郎脸上。

半晌,略带冷意的笑声从嘴角倾泻,玉流在笑自己。

故地重游,她变得清闲了,以至于又一次梦回故人,甚至还把他当成了他,做那样的春梦。

下犯上,大不敬。

笑着笑着,床上的人动了。

“大人……?”

她的视线像幽暗的微火,冷然又灼热,烧久了,会有些痒。

他被痒醒了。

敏郎迷糊地支起身子,脖子上的纱布早就被揭开,丢在了一边。

他没发现此处的奇怪,他想起来,手肘刚抵上床面,身体猛地停住。他察觉到了自己的状况,不仅没穿衣服,身体还湿湿的,腻腻的。再看玉流,除了穿着衣服,同他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就好像他们、他们……脸白了几分,他彻底醒了。

“大、大人!啊,啊?啊——”后半声的惊叫卡在喉咙里,“我,我……”

悠长的尾音如同各处被蒸烫的呼吸,将两人紧紧缠绕。

似乎又要哭了。

好不容易消失的水雾又浮现在他漂亮的眼眸中,这样泫然欲泣的神态,让玉流觉得京城那些用金银玉石养出来的贵女都不及他的清魅,真是我见犹怜。

她正想着,他已经哭了。

湿热的水珍珠从脸上滚下来,他慌忙去擦,被子就这么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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