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责怪不起来。
他们接着吻,他在她的怀里。
她舔舐着他唇角的血。
“嗯。”他仰头看她,半眯着眼,“对不起。”
他伸着手,他俩喝得都有点多了。
刚才艾丽西亚才认识到他是个男人,不止身体上的不同,他不完美,他有缺憾。
他第一次对她有了吸引力,复杂难解。
深深地吻着,她坐在他的身上,被紧搂在怀里。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马甲之下,碰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在柔软的胸膛下。
他很放松,比以往都是,没那么熟练,笨拙,碰的地方都不对。
他轻轻地喘息着,一会又突然笑笑。
路程有点短,半小时就停住,到了。
迫不及待着,下车后抱在怀里,放下靠在廊柱上。
“别在这里。”一路上了楼。
到了长廊,他就抵住她吻着,腿缠上了腰。
最近的一间是他的卧室,开着门,就这样进去,一关上,来不及脱衣裳,两边都凌乱着,靠在了书桌上。
他的卧室很华丽,跟她的雅致柔美不同,镀金螺纽的法式长桌,线条干脆的风格。
上面摆放着厚重的书籍,和插在墨水瓶中的羽毛笔。
同玻璃杯盏,瓷器花瓶之类的,通通被挥下,碎裂了一地。
她抱住他,俯在肩膀上,陷在那堆精美的蓝色刺绣花边中。
她后知后觉到生气,她重重地咬他的肩膀,他抽了口气。
“威廉。卡文迪许,你如果再这样,不如我杀了你。”
她出了拳被他轻柔裹住,他教过她打拳。
“嗯。”他循着她的耳边,“艾丽西亚,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她坐在那,跟往常不一样的风格,狂风骤雨后,什么都说不出了。
酒精刺激下的一夜狂乱,壁板,床沿,窗台上,最后精疲力尽。
他们违反了规则,衣物随意地丢在地上。
相拥着睡在了一起。一直留在天明。
他第二天迷蒙地醒来后,看她赤裸地在他的怀里,肩颈的印记,睡得很熟。
他想到了昨天荒唐的一系列行为和后果,摸着跨在他身上的小腿。
他完了。
威廉。卡文迪许看着,突然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是第一次了,就这样吧。
她终于来了他的卧室,他们俩的领地混为一体。
他的心跳动着,怔怔地看着。
他面带笑容,揽得更紧,昏沉地睡了过去。
……
艾丽西亚睁开眼,看到她堂兄脸上青紫的痕迹,他大概不知道他最珍视的脸毁了。
估计要几天才能消下去。
但这让他显上去更为生动,有一种破损的美,想让人再毁得多一点。
他垂着黑色的长睫,安静地睡着。他嘴唇鲜妍,呼吸均匀。
艾丽西亚注视着他的鼻尖和眼睫,她被他抱在怀里,身体紧密相贴,她不讨厌了。
她又靠了会,挣出手,把他吻醒。
……
卡文迪许没想到他们能这么纵欲,甚至白天也可以。
艾丽西亚第一次像已婚夫人那样,在床上用着早餐,他检查着她的脊背和小腿。
越看越忧心。
“天啊。”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太累了,她在吃着煎鱼肉,他给她递着柠檬水。
威廉。卡文迪许痛快地承认着错误,检讨他昨晚到今早的行为。
他说下个月不会再这样了。
他做的太多了,已经。
艾丽西亚只是看了他一眼。
“后天,回伦敦。”
她让他给她梳头,懒懒地睡到晚上,不想再吃饭,只用了点心。
等烧好热水后,去洗澡沐浴。
第27章 回伦敦
威廉。卡文迪许跟很多人一样,习惯洗冷水澡。擦澡都用的冷水。
医生宣传生病是由于瘴气,而冷水可以收缩毛孔,防止瘴气入体。
人们乐于洗海水浴,觉得包治百病正是如此。
热水的话得是温泉那种富含矿物质的水。
他已经算得上是爱干净,出门前必擦澡,做完活动出汗后也去冲洗。
尤其在蜜月期这段时间,每次回去都要在盥洗室好好清洁一下。
冷水会把皮肤洗得通红,被认为可以强身健体,磨练意志。
艾丽西亚不一样,她喜欢洗热水澡。她能懒懒地泡上很久。
卡文迪许想,这是不是她身上暖烘烘的原因。
她头发被盘起裹住,靠在浴缸中,肩膀到脖颈的晕开的红色。
这时候泡澡很麻烦,自来水是靠着高低地势差被送进宅子里的,水龙头一般在地下室和一楼。
水要先在地下室的厨房烧开,一桶桶运上去,换下凉了的水再运下来。
洗澡,尤其是沐浴,是只有上层阶级才能享受的事。大部分会去公共澡堂或者擦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