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10)

作者:酒酿酿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个猜想在数月后被证实,六部九寺在筹办婚仪时难免出现纰漏,秋后算总账,罚俸的罚俸,贬谪的贬谪。

再之后,拔出萝卜带出泥,加之新一届科举中脱颖而出的进士可都是天子门生,烂萝卜扔了,自有新萝卜填进来,朝堂获得一派新生。

当下的卫国公可想不到那么长远。

卫国公如获至宝般笑着,对女儿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皇帝到底是男子,一朝御极,心性不可能再与从前相同,总对着容家女郎一个人,那有什么意思!嘉茵吾儿,莫灰心,那竖子的心迟早是你的!”

聂嘉茵不置一词。

她甚至懒得向爹爹指出,他的话很是矛盾。既默认男子都是多情的,虞令淮的一颗心有可能在容绪身上,也可能会流动到她这儿,届时她年老色衰,或是有更多新人入宫,那么人人追捧的那颗心又会落在何处?

聂太后淡淡笑着,侄女的神情她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庆幸,侄女不似兄长那般头脑简单。

“天色不早,兄长身为外戚,不宜在禁中久留,早些回罢。嘉茵也是,姑母不多留你,皇帝如今在兴头上,你做再多也是无用功,不若静心养神,以待来日。”

两个月里虞令淮与容绪只见了一次,他带她去马场,她将人物画给他。

虞令淮喜欢看容绪骑马。

大多时候,她总是淡淡的,就连生气也冷冷的。但一上马背就不一样了,像是墨锭融在水中,生动起来。

容绪幼时身子不算康健,容老将军原不打算让她学这些,兄长容屿也总说:“沛沛要去哪儿,哥哥抱你、背你便是了。”

是虞令淮牵了自己的小马驹,悄摸摸问容绪:“你要是想骑,我教你。”

后来,再烈的马到了容绪手中也能被轻易驯服。他们常常策马扬鞭,纵横驰骋,当真应了诗中那句“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容家父母并非迂腐之人,见此情形,反倒转过头来谢虞令淮。他精力充沛,成天上山下海,有使不完的劲儿,容绪跟着他,小毛小病不再有了,面上更是添了许多笑容。

那时他们两家府邸毗邻,双亲健在,时常聚在一起。虞令淮还记得,爹爹笑着说:“这门亲事甚好,夫家娘家在一处,沛沛要是被你小子惹生气了,出门回家便是,看容兄和阿屿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娘亲也在笑,假作拧他耳朵,警告道:“到那时,你哭爹喊娘我们也不理的。”

容家父母、兄长亦笑成一团。

唯独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容绪和虞令淮互相瞪着对方,已经记不清为何吵架,又如何和好。

……可如今,只剩他们三个小辈。

虞令淮想,李严口中“容娘子与往昔不同”的症结兴许就在此处。

“容绪!”虞令淮策马赶上,“渴吗?我带了水囊。”

容绪并不答,只用马鞭拍拍身侧,示意自己也带了。

不过,料到虞令淮有话要说,几息之后容绪轻拉缰绳,将速度降下,两人两马慢慢踱着。

芳草葱绿可爱,软衬飞花,容绪干脆翻身落地,任马儿低头嗅闻。她抚了抚顺滑的鬃毛,心情不好不坏。

要哄得小娘子展露笑颜并非易事,但报一声好消息总是可以的。

虞令淮绕至另一边,与容绪并排走着,低头看时身形忽然一滞。

他抬手,擦过她发顶往自己胸口比划,惊讶道:“长高了。”

不过也不奇怪,本就是长身体的阶段,他自己的个子也窜高了一些,要不是吴在福前阵子让人把寝宫珠帘换了,他还无知无觉,继续习惯性低头进屋呢。

这般想着,虞令淮往后退了两步,认认真真打量面前的小青梅。

容绪自小就生得漂亮,无需华服美饰做衬托,美得轻轻松松。

风吹起她乌黑的长发,黏了几丝在脸上。墨发,雪靥,樱唇,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叫人一时间移不开眼。

虞令淮愣住。

从小到大,他早就知晓将来要娶容绪为妻,更是时常把这事挂在嘴边。

他曾无比自然地跟她说起,将来婚房外须设很大一片空地,他早上要练剑,而她可以迟点起身,等他练好剑再一起用朝食。

长大些,得知女子梳洗打扮要花费很多时间与精力,他便改了主意,跟她说:“你还是跟我一同起身吧,我练完剑你也就梳洗好了。若没好,我给你画眉。”

如此种种,皆因他早就将容绪视作自己未来的妻子。

现在,婚期将近,明丽姣美的她就站在他面前,褪去稚气,亭亭玉立。虞令淮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如置身梦境,头重脚轻。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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