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这个game,是我量身为真警察打造的。如果那位搜查一课的sir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他通关,那他就笨得太可爱了。”
“你们居然私藏枪械。”云居久理端坐着,表情冷淡。
所以,这就是“迷途之鹿Bar”的秘密吗?
中条青方站起来了,他瞪着红谷升:“你忘了她在进去之前怎么交代你的吗?你怎么还敢……快点把枪放下,别胡闹了!现在还不是跟警察对着干的时候……”
红谷升用枪口指着云居久理的后脑勺,示意中条青方去开门:“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警察,别废话了,我有分寸。”
中条青方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去给警察开门。
让警察看到他拿枪对着自己的女朋友,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千万就能调节得了的,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快点把枪放下!”中条青方也怒了。“你说过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我是说过,但我也没说过不拿枪抵着吧?”红谷升顽皮一笑。
“我想起来了。”云居久理缓缓开口。“我见过你,不过不是面对面见到的你,而是在我老师妃英理的卷宗上看到过红谷六彻这个名字,他是你什么人?”
顶着云居久理脑袋的枪微微一顿。
云居久理知道。
她猜对了。
踹门的声音更加清晰。
云居久理甚至能够听到钥匙卡槽转动的声音。
门要被打开了。
“你是他儿子吗?我记得红谷六彻六年前死亡的时候,说还有一位在外面上大学的儿子。他是内阁某个高官的司机,有一伙儿绑匪想要绑架那位高官,但是因为红谷六彻的年纪、身高、体型都和那位高官差不多,所以绑匪绑错了人,把你的父亲和那位高官都绑走了。
后来警察找到了绑架地点,但是为了保护那位高官,当时负责这件事的警察故意说你的父亲才是内阁大臣。
这就导致了真正的内阁大臣被安全救回,但你的父亲却被绑匪撕票。再后来,红谷六彻本身就重病在床的妻子也病情复发。他们20岁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架好的灵堂。”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扣动扳机的手指在微微蜷缩,指骨好像在用力克制着。
他的伤口被云居久理的话语撕扯开来,血淋淋的呈现在云居久理的面前。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紧绷,笑容僵在脸上,变成了隐忍的愤怒。
云居久理保持着一丝丝最后的冷静,让他没有射穿云居久理的脑袋。
中条青方也要疯了:“云居律师,你别说了。”
云居久理明白了。
嗯,他就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红谷升又笑了,笑容温柔:“没想到宝贝你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没错,就是我。你猜你的那位警察男朋友,如果面临当年那样的境地,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他——会在权势显赫的内阁大人与一位穷司机之间,选择让谁活下来呢?
我真的,很好奇啊。”
“咣——”
与此同时。
大门彻底被踹开。
年轻英俊的警官站在门外,一只手撑着门框、一只手擦着额角的汗水,踹门的那只脚酸麻疼痛,微微跛足地朝着门内走。
他的眼眸里有着摇曳的烽火。
“在我把你揍烂之前,把你那把破枪从她的脑袋上挪开,杂碎。”
第39章 039:挟持
他一步步朝着门内走的时候,云居久理的心跳好像变得和他的步伐一致。
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头迷路的小鹿,找到了回家的归途。
“阿仁……”云居久理得声音有点轻。
就像是凉凉的一片薄荷叶,漂在水面上。
红谷升也跟着轻笑一声:“警察先生,你失误了,我说过非‘警察’之外的人进入安全屋,是会被驱逐的。你知道驱逐是什么意思吗?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来几个人把你架出去,我说的‘驱逐’,是——死掉噢。”
松田阵平当然知道。
他和安室透站在三楼往下看的时候。
看到所有的射灯聚集在1楼的大厅时,变成了一朵十二瓣的葵花。
在那个时候。
松田阵平就知道,“鹿头人”到底想要跟他玩什么游戏。
真正的“警察”是一个律师。
那是律师的标识。
他也猜到了自己如果来到这个“安全屋”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没有办法他还是要来。
红谷升稳稳当当的端着枪。
笑眯眯的看着松田阵平从门口走进来,嘴巴里还发出“哦呀哦呀”的声音:“看来这位警察先生胆子还挺大的嘛,真不错,我还是很欣赏有勇气的警察的。”
“红谷!你疯了吧!”中条青方也要疯了。“他可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