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经常性和三位嫌疑人里某一位同时搭乘地铁的对象。不过这也归功于你当时放在钱包里面的天平葵花章是金属物,所以小偷的同伴在过安检的时候被扣了下来。”
“那么,犯人是……”云居久理问。
“就是外科医生,一号线是他每天上班的直达线号,所以他每天在上下班的时候都会在地铁站里‘顺’走一些东西。同伴是他的邻居,在医院旁边开一家水果店。”
松田阵平说完之后,顺手把手里的装烟袋扔到垃圾桶里。
咚。
袋子落在最里面。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呢?”他问。
完全,没有。
云居久理还没来得及摇头,松田阵平的右手抄兜,微微伏低看着云居久理笑道:“另外,小偷被找到之后,你捧着钱包说两句话。”
“哪两句?”
“第一句:‘徽章没有丢真是太好了’。第二句……”
他的语气放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缓慢说出。
“‘松田警官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可以交换一下邮箱地址吗?我保证不会烦你,只是想要和你做——朋——友。’”
“……”云居久理的脸色骤然发黑。
这家伙不会是在占她便宜吧?
*
一号线通往律师联合会。
云居久理当时乘坐一号线就是为了去领取自己的天平葵花章。
谁能想,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一下地铁就被偷了。
根据身边人的描述。
云居久理之前有点粗心、有点胆小、有点爱哭,还有点花痴。
确实和她醒来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不太一样。
云居久理的内心想法从“我怎么可能倒追这个家伙”变成了“这个家伙喜欢这个调调的软妹啊”。
抱歉。
她现在做不来了。
再相处一段时间的话……他大概率也会觉得她很无趣了吧。
很好。
到时候就可以和平分手。
结束这段奇奇怪怪的孽缘。
反正他们俩是在摩天轮上确定了关系,然后云居久理就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这样的情况推断。
两个人别说是有没有做过了。
恐怕连接吻都没有吧。
那形势就更加简单了。
在善变的男人对她丧失兴致之前,她至少得有一点生存技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没有钱租房而睡大街。
记忆空白的时候……真的太不方便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立刻就渡过修习阶段。
*
从地铁站回家之后。
云居久理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她反倒对松田阵平带回来的“方片A”很感兴趣。
“那两个绑匪再过两天就要去送检了。”松田阵*平说。“这段时间,那帮家伙大概率会再来找你一趟。”
云居久理点头:“我会小心的。”
因为受到了松田阵平的照顾。
云居久理多少还是有点愧疚。
所以,她咬了咬牙,怀揣着感激之情的,自掏腰包给松田阵平和她订了一份晚餐外卖。
松田阵平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味噌汤,说道:“我明天上午有个没处理完的案子,中午大概率加班,可能一点半的样子才能吃上饭。”
“?”云居久理。
跟她说干嘛啊?
这是什么意思?
栗山绿说她经常给松田阵平送便当,难道……
云居久理也放下了勺子:“医生也没说为了恢复记忆需要把之前做得所有事都重复一遍吧?您自己解决午饭问题吧,麻烦了。”
松田阵平:“……”
他把“我明天会尽快结束,一起吃午饭吧”硬生生咽了回去。
*
虽然云居久理这样说,但是第二天中午还是去给松田阵平送了餐。
因为头天晚上他陪云居久理熬了个夜。
为了尽快适应律师工作,云居久理吃完晚饭之后就坐在书桌前翻阅自己之前的书籍。
律师的范畴也比较多,云居久理的书籍涉及的也很广泛。
宪法、经济法、刑法、民法、婚姻法……
全都有。
松田阵平随意抄起一本,坐在云居久理旁边一起翻:“一般一个律师只着重两三项就可以了,你这是打算广撒网吗?我国还是打著作权官司比较赚钱哦。”
云居久理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可能也是打算多方面发展吧。
反正应该是每一本都看下来了,因为云居久理随意翻了几本,每本上面都有详细标注的笔记。
“有不懂的就问我。”旁边的男人斜躺在沙发上,然后将书摊开盖在脸上,枕着手臂一副闲适的模样。
云居久理还真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她大致翻了两页,很多内容基本上都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