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手上没力,琴心在齐眉粗暴动作中悠悠醒转,她对当前情况一脸惊恐,齐眉见她醒了冷哼一声,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便抬手撕了她一截衣裙两下揉成团塞她嘴里。
齐眉此时既冷静又慌张,她两下处理了宫女,抱起沈怿另外去了间干净房屋。
沈怿此刻又难受起来,身上湿衣沉重冰冷,他却还觉燥热难耐,齐眉把人抱到床边坐着,再给他把湿衣服全脱下来。
此时沈怿身上伤痕便一目了然了,看起来最严重的当属手臂上,一道道划破的口子此时虽没再流血,但伤口被水泡开,翻炸裂口,隐隐血丝蜿蜒,看着便觉疼痛。
腿上伤口却更深些,此时已经肿的极为明显了,且还缓缓渗出血迹。
齐眉将自己亵衣撕成条,极为熟练给沈怿把手臂和腿上伤口紧紧包扎好。
没有冷水泡着,沈怿便面色潮红起来,分明身上摸着冰凉,他却感觉热极,忍不住往人身上蹭,齐眉叹息一声,脱下外裳勉强给沈怿滴水的发丝擦干些许。
沈怿已经搂住了她腰肢。
齐眉暗骂那药刁钻,她把沈怿推倒,扯过一旁衾被。
虽不喜,但本该洞房花烛夜就做的事,一直拖着直到今日,对方又是沈怿,齐眉也无需做什么心里建设。
沈怿撑着翻到上面来,却又百思不得其门而入,多番尝试还是找无果。
直让齐眉今日这种情况下,都能觉得又无奈又好笑,齐眉便再翻上去,她撑着身子,看着沈怿烧红的脸,低笑感叹一句,“真笨,地方都找不到。”
沈怿声音哑哑喊画画,齐眉叹一声,手把手领他到门前。
……
那药霸道,等沈怿发泄够了,齐眉都觉疲惫,沈怿也已经昏睡过去,齐眉摸一摸他脉象,再给他盖好被子,起身穿上皱巴巴的衣裳,她得去看此时什么情况了。
这般拙劣的算计,也不知出自谁手,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明摆着针对她和沈怿,既如此,齐眉肯定得要有个说法。
只看沈怿流的血和沈怿搁冷水里泡那许久,齐眉都得奉还回去,更别说沈怿身子差,今日一遭只怕最近都不得好。
齐眉去原先屋子把那宫女提溜在手上,面无表情走出去,院里居然有人,是太子妃和数名宫女。
卫娴雅见齐眉拖着个绑成球的宫女吓一跳,她惊讶出声,“屋里怎么还有人?”话说出口却又反应过来。
齐眉嗤笑一声,“这大概便是下药之人。”她说着要往出去,太子妃拦住她,“我给你取了我和太子的衣物过来,你换上让萍儿给你梳洗一番再出去吧。”
齐眉凝眉思索,因齐眉今日行为,卫娴雅怕她觉着无所谓,便又道:“多少拾掇一下吧,就这样出去你好长一段时间都得成他们谈资了。”
齐眉将堵了嘴的宫女丢出去,她道:“多谢姐姐想的周到。”
卫娴雅淡笑,“应该的。”
齐眉转身进屋,捧着衣物首饰的宫女跟在齐眉身后进去,太子妃瞥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被粗绳缚住的宫女,那宫女低垂着头,卫娴雅还是认出了她,她惊叫:“琴心!”
这居然是贺贵妃身边宫女,琴心常替贺贵妃给她和太子送东西,一来二去太子妃对琴心也算熟悉,卫娴雅不敢置信盯着琴心,“你怎么敢的?”好好体面管事她不干,她跑去给人下药,被下药之人还是沈怿!
琴心低垂着脑袋像没听见一般,太子妃犹自震惊,她令人将院门打开,太子慕盛和余院判走了进来。
慕盛一眼看见捆绑在地的宫女,他母妃身边的人他自然认识,慕盛问卫娴雅,“琴心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道:“画画说这大概是下药之人。”她重复了齐眉的话,疑惑不解看慕盛,总不可能今日这一遭是为了离间慕盛和沈怿啊。
慕盛听这话也是皱眉,他沉思一时。
齐眉随宫女侍候着拾掇停当,亲手给沈怿穿上了亵衣方才出去。
走到院子见慕盛等人,齐眉道:“从玉睡着了,麻烦太医进去给他上些药吧,伤口在左手臂和左腿,应该是簪子划的。”
她话落看向太子,“不知殿下现在可否查出什么?”
慕盛捏捏眉心,“父皇在承景轩,刑部尚书和京兆尹府尹正在派人细查。”
齐眉哦一声,“从这宫女这查吧。”
几人去了承景轩,轩内红枫如火,斜伸的树枝披着火红枫叶搭在凉亭一角,正是好景。
皇帝靠坐在依水的凉亭内,侍卫将琴心带到皇帝面前,慕合泽看向齐眉,温声问,“画画,从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