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藏着深深的疲惫，稍大一点的嘴巴虽然在笑，但好像不同当年。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楚沫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面前的短发女人。
“昨天。”
还是简单的两字牌，这熟悉的一幕忽然勾起某人的记忆，喝水的女人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你的牌…抱歉。”
楚沫研无事发生的把手收了回去，文觉浅静静的盯着被捏红的手腕。
“抱歉啊…我刚才……”
“从进门到现在你已经说了三个抱歉。”略带暗哑的嗓音，文觉浅就这么看着她。
楚沫研掩饰的挠了挠头：“哈哈，习惯了，医生吗，总绕不开这个词。”
随后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讲话，就安静的坐着。
放在十几年前，有她在的地方安静这个词，都会离自己很远。
文觉浅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无意瞥见一道纤瘦的身影，她烫着卷发、踩着高跟鞋从外面进来。
“老板。”刚才的服务员冲进来的女人打招呼，她转头要应声的，却看见窗边座位的两个人。
“楚…沫研？文…觉浅？”
“好久不见，宋兮桐。”楚沫研笑了笑，还略有惊讶的说道：“这是你的产业？”
“嗯。”宋兮桐应了声后，又跟身旁的服务员说了什么，然后向这边走来。
看着她的文觉浅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现在好像那个谁啊……
“点菜了吗？”
“还没，不等你这个大老板推荐吗？”
“行…”
宋兮桐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刚才她已经吩咐过，把店里的特色菜全上一遍。
“话说，咱们多长时间没见了？”两个人的沉默已经很尴尬，更别提现在三个人，楚沫研勉强找了个话题。
“十几年了吧？”
“17年。”文觉浅举个小牌，宋兮桐略微回忆，不知想到什么的笑了笑，压下心底那份苦涩。
餐厅菜品上的很快，服务员端着醒好的红酒，送到宋兮桐面前。
后者倒了三杯给两人递过去。
“嗯？”
宋兮桐轻轻摇晃着，眼里有那么一瞬间自带风情，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我们重逢？”
“干杯。”
曾经最好的朋友重新相聚，没有说不完的话，三人吃的都很沉默。
不过酒都没少喝，连要注意饮酒的楚沫研都有点醉意。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她揉着自己的头发，眼眶很红，文觉浅推过她张餐巾纸。
宋兮桐抱着胳膊靠在椅子，耳垂挂着的耳环在灯火下发亮。
“如果没有水溶……”楚沫研说着醉话，但最后两个字出口，她整个人又恢复了清醒。
“抱歉…”她捂着自己的脸，将自己藏在手掌之下，可有些伤痛是没法躲藏，就像在风中的沙粒，动一点都会迷了人眼。
“是，如果没有水溶。”宋兮桐声音大了点：“我现在可能在听个醉鬼，在我耳边讲大道理，我可能不会开这些餐馆，我可能还在舞台上。”
“可哪有那么多如果。”文觉浅第二次开口说话，很戳人心窝子，但这确实是事实。
“呵呵……”
宋兮桐瑶了摇头，又给自己灌了杯酒，其余两人也默默跟着。
这一晚她们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很晕，再睁眼好像看见了位故人？
“苦…”
永远无法遗忘的声音，宋兮桐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呆傻的愣在椅子上。
似乎她的眼神太快炽热，郁佳柠回过了头，对上……三张痛哭流涕的脸？
“有病？”刚穿越过来郁佳柠满脸懵逼，无视她们要研究自称系统的东西，那三货突然扑了上来！
“郁佳柠！”
“靠！”某人被扑倒在椅子上，抬脚要踹，又不知道从哪跑出的几人加入生扑屑女人活动。
“我没做梦吧？”白菩提憨憨抱着郁佳柠一条腿，对面抱着另一条腿的沈扶摇眨了眨眼睛。
江怜音、安晚禾没地方抱，借两人分开的腿，赶紧抱腰。
“有病吧！放开我！”
郁佳柠炸毛了，选秀现场的其她选手根本回不过来神！
这是……炒作？
还是野战？《冲偶》什么时候这么狂放了？
“哎！那个几位选手怎么回事？不要打闹！”工作人员把情绪失常的几人拉开，郁佳柠好像被玩坏的瘫在椅子上。
她对着旁边空气问道：“我能退赛吗？我感觉我回到了精神病院！”
果冻球：“好像不行……”
宋兮桐一行人被导演叫走，挨了一顿臭骂。
可比起这个，她们更多是难掩震惊！
“我们几个人喝酒，然后回来了？”楚沫研很懵，文觉浅点了点头，看着镜子中的脸：“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