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付芝忆佯怒道,“别逼逼赖赖,等着瞧好吧您。”
“那行吧。”柳凌荫努了努嘴,“我给你我酒店的地址,你有消息了就告诉我。”
“酒店不太安全。”付敬赖开口道,“有了第一次就很有可能还会有第二次,小柳同学,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来我们家住吧。”
“对啊,”付太太跟着点头道,“你和小忆待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能安全一点,女孩子一个人在国外太危险了。”
柳凌荫看了付芝忆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笑道,“那好,我就打扰叔叔阿姨了。”
“你真不客气。”付芝忆说。
“别听她瞎说!”她又被付敬赖瞪了一眼,“那我们先回去帮你整理房间,明天下午让小忆来接你。”
柳凌荫感谢地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付氏一家三口就此离开了牧师院,坐上了车后,付芝忆叫上了刘威,带着唯一的活口一起朝她家里开去。
路上,开车的付敬赖眉心紧锁,“你那个同学……”
“怎么了?”
“算了,没事。”他欲言又止,将心中那一丝违和感放了过去。
倒是付太太连声叹气,“这世道可真不太平,你爸爸在监狱里被人暗杀,你同学在邻国出个差也被人暗杀。”
“世道哪里太平过。”付芝忆靠在座背上,那里还沾着柳凌荫的血,她也无甚所谓干净。
“话是这么说啦……”付太太从前排转身,心疼地看向了女儿。
她不知道女儿这些年在部队里都执行过什么任务,但不用想也知道十分危险艰苦。
“柳凌荫知道了我们家的情况,”趁着话头,付芝忆开口道,“她推荐我去尧国当个军官。”
“不行。”付敬赖一口否决,“才刚离开又回去,像什么样子。”
“怎么就不像样了。”付芝忆坐了起来,“爸,你说咱们现在还能干啥?禹国是黑户了,其他国家要是见了我们,只会把我们送去禹国,宋国混乱复杂,也不安全。我在尧国已经有军功了,去了那里不仅可以保障咱们一家的生命安全,我还能找到专业对口的事儿做。”
“你如果去尧国做别的工作,爸不拦你,可你是去当军人、去维护一个国家的尊严的,如果一个国家连自己都不要尊严了,你去那里又有什么意义?只会消耗你的精力和热情。”
“尧国政府的情况确实挺复杂的。”付太太忧愁道,“我不太看好这个国家,前途不好,作风也不好,而且尧国没什么空军,小忆去了能做什么?”
“尧国巴城马上就有一个大型空军基地了,”付芝忆小声嘟囔道,“我又去不了。”
“你给我收收心,别在想那个百里族了。”付敬赖一听这话立刻呵斥道,“我回不了禹国,但也绝不会去百里族。”
“您就那么瞧得起我?”付芝忆挑眉,“我虽然厉害,但也没重要道这个地步吧。您知道百里族的二长老吗,那就是锦大的老校长。她手下有多少航空系的军学生?招招手就能跑来一个联队,干嘛为了我一个人用那么迂回麻烦的计划?”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以事实为根据’。”付敬赖道,“你要是想回百里谷,那你去,腿长在你身上,我拦不住你。”
“您也没拿出百里族暗杀您的证据啊,谁主张谁举证,疑罪从无您不懂吗?”
眼见车内的气氛越来越僵,付太太连忙道,“好了好了,这话都提了多少遍了,你们不烦我都烦了。小忆,今晚想吃什么?”
付芝忆抿了抿嘴,低声道,“随便。”
这之后,车里再无人开口。
付敬赖开着车,嘴上不说了,心中却也想着百里谷的事。
从他提出要离开百里谷后,没有一个人来拦他,他们一家走得十分顺利。
在禹国出事后,百里族为他们提供了宋国的房子,可并没有半分要让他们回谷的意思。
如果暗杀是百里族的戏码,目的是为了留下付芝忆,那百里族后续的对他们一家的态度也太消极了。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付敬赖想起禹国警察对自己蛮横的态度,难道真的是总统要杀了他?
不,总统没有杀他的理由。付敬赖和很确信这一点。
三人回了家中,付太太给刘威安排了房间,付芝忆提着那个快醒来的活口去了地下室进行审讯。
第二天,她去牧师院将柳凌荫和刘威接入了家中。
两人住了两晚,在与付芝忆一家见面后第三天下午,付芝忆从地下室出来了。
她的表情有些阴沉。
付太太端着盘子出来,见她便唤道,“上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小柳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