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心智好像本身就带了智商？
温泽不由得感叹自己失策了。
这么有意思的玩具，不能多玩两天多可惜啊！
温泽指尖微微一动，便有道肉眼不可见的气流缓缓从周子琛身上抽离出来。
他感受着重新回到自己体内的恶魔气息，忍不住啧了一声。
从周子琛身上走一圈，比在他自己身体里酝酿的效果还好。
这样的当人真是屈才了啊！
好像把他丢给其他恶魔折磨也挺浪费的，要不看看能不能把他变成个转换炉？
——受多了现代网文荼毒的温泽如此想到。
和他们住同一层楼的顾朝忽然心头大动。
他清晰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周子琛身上飞出去，到温泽身上了。
明明隔着门和走廊，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东西的轨迹。
他还发现在那道气流分出去之后，他莫名地就知道周子琛活不长了。
恶魔能感知死亡气息，这是很平常的事，温泽甚至都没当一回事。
这种罪大恶极的畜牲，不死还留着他过年吗？
顾朝浑浑噩噩地睡下，连工作都没处理。
温泽洗完澡，听到敲门声。
工作人员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工作服，架着一副大黑框眼镜，行动间很匆忙的样子：“温先生需要夜宵吗？”
温泽想了想，点头道：“一点吧，谢谢。”
“好。”工作人员应下，又去问其他人，却都得到了拒绝的答案。
当明星要保持身材，他们很少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
于是工作人员只端了一份餐点上来，是很简单的清粥小菜。
温泽接过餐盘时，听到了很轻的一声：“都搞定了。”
音色是熟悉的斯文沉稳。
这哪里是什么工作人员，分明是宗渡。
温泽点点头，忍着笑低声问：“你从哪儿搞来这么一身？我差点没认出来。”
和他平时那副社会精英的模样相比，实在是太天差地别了。
宗渡有些不好意思：“太着急了，我有点紧张忘了准备，随便借的。”
温泽了然。
二人不需要太多的寒暄，很快各归各位。
宗渡上了车，手上就弹出来水军头子的回复。
魅魔的引导固然是一方面，人力也是必须要做到位的嘛。
这种事情就是要万无一失才能放心。
宗渡毫不吝啬的把尾款打了过去，甚至又追加了一笔。
温泽学了点投资课，又利用恶魔的能力看了气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赚了不少钱呢。
水军头子小心的说：“老板，我这边感觉好像不止咱们一拨人在引导，您那边还有别的准备？”
其实他原本是不想问的，因为这种举动毕竟有点把生意往外推的嫌疑。但圈子就那么大，同做生意的就这点人，他已经把相熟的都问了一遍了，和他们都没关系啊！
要是老板安排的，起码让他们大号配合吧，人家那边明显更高级一些……
谁知道宗渡比他还茫然。
宗渡这几天光是准备说服导演的话和联系夏南山那边就已经耗尽了心力，这水军头子都是看着情况临时找的，要不以他的细致也不会做出临时追加款项这种事来。
两方相顾无言。
难道是温泽安排的？那也应该跟他说一声才对啊。
宗渡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只要是自家人就无所谓。”
“好嘞。”
那水军头子得了令，立刻就没声了。
只留下宗渡一个人坐在车内敲着键盘，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泽他是知道的，虽然现在是他的老板，但要说什么朋友帮助是真一点也没有，顶多是算计人心的能力比较可怕。
但想要算计到这个地步也不太可能吧，更别提那高级的水军了，他也没人脉啊！
宗渡想了很长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干脆一踩油门先回家了。
老板有句话说的对，天大地大休息最大，吃饱睡够才有力气想别的。
嗯，很恶魔的观念。
温泽抱着手机躺在房间内，继续沉迷于看了一半的小说，完全不知道宗渡的纠结。
正下方，顾朝也收到了同样的疑问。
水军头子的感觉没错，这边确实比较高级，因为人家是正经的公关部，一溜学历贼高……只是披了营销号的皮。
秘书前两天还疑惑不解呢，今天就义愤填膺了，一向秉承不加班理念，到点就下，不浪费公司水电的她头一回破天荒地主动加了班，跟总裁报告这件事。
顾总一方面深感自己没地位，另一方面也猜到了真相，于是直接放养，连说出来的话都差不多：“随他们去吧，反正是一路人。”
一边强逻辑说服一边高强度洗脑，说不准这样相配合着效果还更好呢。